第11部分(第1/5 頁)
確,這麼湊巧,剛好從後面迎上了修長生不受控制的軀體,寒芒映處,修長生已慘叫出聲,他最後的一眼,看到的正是那透穿出他心窩的劍尖!
慘叫聲悠悠消失,剩下的是一片死寂,一片令人慾哭無淚的死寂。
馬小七抽出透穿修長生心窩的短劍,步履不穩的走到魯魁身前,而魯魁仍然挺立如山,仍然面帶笑容,仍然以一隻右臂緊抱著雙腳懸空幌蕩的趙起凡,他的左臂還在高舉,卻有一截連著皮肉垂吊下來,和趙起凡的兩隻腳一樣在搖幌。
凝注著魯魁臉上僵冷又空茫的笑顏,凝注著他木然不動的雙眸,馬小七不禁熱淚盈眶,哽咽著難以出聲。
這就是江湖廝混的結果,恩怨纏連的下揚?多麼無趣,更多麼摧肝斷腸……“罩魂燈”費傑坐在一段橫倒的樹幹上,微胖的面孔透露著倦色,體魄修偉,臉若垂棗般的“獨臂肩山”楊宗則默默堅著四周飄緲的霧靄發楞;有“鷹俠”之稱的齊崗揹著雙手來回不停的跺踱,如鷹目似的眼睛裡卻閃漾著不安的光芒,他那隻正如其號的鷹勾鼻也就免不了時而聳動了。
四名楊宗“大風旗”屬下的好手在側傍一字排開,有如四根木樁般站在那裡,四個人亦和他們的主子一樣,望著飄緲的霧嵐發楞。
嘆一口氣,費傑沙沙的開口道:“楊當家的,咱們進入這‘十里混沼’,也搜尋老大一會了,卻是連條鬼影都沒碰上,除了先前隱隱約約聽到那麼幾聲哨音之外,連別隊的情況亦一概不明,像這樣耗下去,我看不是辦法……”楊宗陰著臉道:“說得是,當初敵情判斷是否正確,我就頗有疑問,但一看胡老哥那等成竹在胸,十掐八攢的模樣,亦不好多說,如今行動展開,卻毫無接觸,事實上透著玄奧,入山打虎,竟不見虎蹤,可不是好兆頭!”
費傑輕揉著大腿,搖頭道:“尤其對這片沼澤,我們不夠熟悉,蔡心悟固然曾經畫圖指點,但圖示與現地不一定對照得起來,他又只派了一個喬澹來做引導,我們這麼些人,又分了好多個隊,姓喬的不能分身,顧得了這一隊就顧不了那一隊,到頭來還得靠自己摸索,這種險惡地形,唉,別說搜尋敵蹤,自己不迷路就算燒了高香……”哼了一聲,楊宗道:“說句得罪人的話,那蔡老頭子,我總認為他誠意不夠,有幾分敷衍搪塞的味道,嘴巴講得漂亮,辦起事來虛虛浮腑…”費傑苦笑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但各人與胡老爺子的交情深淺不同,我們能替他賣命,卻無法勉強別人也替他賣命,蔡心悟肯這麼幫襯,說不定已經認為仁盡義至了!”
“鷹俠”齊崗停止了踱步的動作,頗為不耐的望了望天色:“遇不上對方的人,又不聞撤退的號角聲,像這麼幹熬著,不知熬到幾時才算個了局?半輩子拼生搏死,還是頭一回經歷如此陣仗,各位不知是否覺得有些滑稽?”
費傑無精打彩的道:“豈止滑稽?簡直無聊,大夥全是一把年紀的人,少時不會玩過躲躲藏藏的遊戲,趕到這個歲數卻返老還童起來,淨繞著一片沼澤兜圈子,咳,這又是從何說起?”
齊崗摸了摸他的鷹勾鼻,沉沉的道:“如果再沒有動靜,我們乾脆轉回去算了,橫豎今天找不到,明朝仍得來,不弄出個結果,胡老爺子是不會甘休的!”
擺擺那隻獨臂獨手,楊宗道:“使不得,小齊,角聲不鳴,不宜擅自收兵;我們這一遭既然陪著胡老哥淌了這灣混水,便只有淌到底,些許委屈,受了也罷,設若出力之後還落人閒話,那就大大不上算了……”齊崗悻悻的道:“要麼索興真刀實槍拼個了斷,否則就搞明白對方窩藏的所在再來,這般要死不活的拖下去,把銳氣都拖跨了……”楊宗勸慰著道:“好歹再等一時,我們乾脆也別往前搜了,只等角聲響起,便鳴金收兵,明天再做打算吧。”
費傑介面道:“可不是?再往前搜,是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