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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鳳道:「我無顏再留金龍舟上,要人帶我離開。」
展翼道:「姑娘要什麼人帶你離去?」
花鳳道:「你!你殺了鄧定海,勸阻了郭陽,自然應該帶我離開這裡。」
展翼道:「姑娘,眼下的事情,還未結束,在下也未能帶你離開。」
花鳳道:「至少,現在,你有這個身份,除非你戰死此地,或是敗於人手。」
展翼一聳劍眉,目光轉注到郭陽的身上,道:「郭公子,閣下有何高見?」
郭陽黯然嘆息一聲,道:「至少,在下目前無力保護於她,只好任她去了。」
展翼目光又轉注金龍公子的身上,道:「金龍公子,肯放她走麼?」
金龍公子道:「金龍舟上,危機重重,在下已無能留她在此,閣下請帶她離去吧?」
展翼目光轉注,大聲說道:「還有那一位,不願區區帶走這位姑娘的,請出來答話。」
他心申明白,艙中隱伏著不少沒有露面的高人,但自鄧定海死去之後,郭陽自首退讓,激起的一道波浪,突然間平息下來。
展翼回顧了花鳳一眼,道:「諸位肯賞給在下一個面子,但我只能帶你登岸。」
花鳳低聲說道:「登岸之後,再說吧!」
聲音幽沉,如有無限委屈。
這時,金龍公子已下令把金龍舟駛向岸邊。展翼解開了洪無量穴道,並給瞭解藥。
舟靠江岸,放下扶梯。
金龍公子一抱拳,道:「原想請諸位舟中一敘,共作競夕之歡,想不到在下的德能不足,反而替諸位找來了一場麻煩,金某人由此刻起,要閉關思過一年。」
話說的很明白,暗示要重整金龍舟,不便留客,不是舟上的人,早些下船。
事實上,也沒有人願意再在金龍舟多留一刻,魚貫下船。
展翼和花鳳,當先而下,郭陽卻是走在最後。
下完了最後一個人,金龍舟離岸啟碇而去。
行不過數十丈,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金龍舟上,冒起一道沖天的濃煙火光。
花鳳黯然嘆息一聲,道:「好可憐喲!」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唐琳,卻緊緊的追隨在展翼的身側,他心中對這位義兄,實已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境界,不說話,不插手,表現出了完全的信任。
郭陽高聲說道:「不是我!」
他見花鳳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大聲解釋。
突聞一聲長嘆,道:「好險啊!好險,咱們只要晚下一刻工夫,豈不是要葬身火窟,就算是不死在火中,也非被淹沒不可,這才是水火同劫,生機茫茫。」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青衫的老人,說完了話,轉身而去。
本有很多人,站在江邊,目睹著金龍丹上的大火,但很快的都消散而去。
岸上只餘下了五個人。
展翼、唐琳、花鳳、洪無量、郭陽。
花鳳取出絹帕,拭一下流出眼眶的淚水,道:「我沒有說你放火,你請去吧!」
郭陽冷哼了一聲,道:「我姓郭的一向是明來明往,不會用暗算鬼計。」
花鳳未再理會郭陽,卻緩步行到了展翼的身側,
郭陽雙目中情焰暴射,冷冷說道:「閣下,你可是準備把花鳳姑娘,據為已有?」
展翼道:「沒有,花鳳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閣下失言下。」
郭陽高聲說道:「花鳳姑娘,今日一會,金龍公子已舟毀人亡,中原武林道上,都已認定了你是禍水,沒有人再敢收留於你,但我郭某人不怕,如若姑娘願意和我同行,在下立刻可以帶姑娘回到郭家莊去。」
花鳳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