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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她都猜不到白勝此刻的行為是受了金雀開山斧的召喚。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她的四弟完顏宗弼本就生性好鬥,所以之前金兀朮拿著開山斧時表現出來的種種異常都被她預設為是正常的。不止是她,就是她哥哥完顏宗望這等精細的人物,都沒能察覺出什麼異常。
白勝沒有回頭。儘管他聽見了而且聽出了完顏兀露急切的呼喊中所蘊含的對他的呵護和擔心,他還是沒有回頭,依然挺斧向前,一路狂奔,直到那一蓬箭雨射到了他的身前,他才撲倒下去。因為他的左大腿上中了兩箭。
沒錯,金雀開山斧的斧頭的確可以吸附暗器,但是事實證明瞭它吸附不了太大的範圍。上三路和中三路的弩箭都被斧頭成功吸附了,但是下三路的箭矢卻在斧頭的吸附範圍之外!
「停止射擊!」
在白勝倒地的同時,樹林中響起了陰盛的命令,令行禁止,林中果然再也沒有一支弩箭發射出來。
很明顯,剛剛射在白勝大腿上的箭矢,本來也不是射向他的,而是射向完顏兀露的。
「白勝!」後面完顏兀露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槍勢一收,梨花朵朵驟然消失,緊接著使了一招「燕子三抄水」的輕功,連續兩個縱躍到白勝身邊,把銀槍往地上一戳,整個人都撲在白勝的背後,又儘量舒展肢體覆蓋住白勝的全身,哭喊道:「白勝你怎樣了?」
未等白勝回答,又抬頭向林中喊道:「你們射吧,先射死我,再射死他!」
「姑奶奶,你輕點成不?疼!」白勝腿上本來就中了弩箭,被完顏兀露這麼全方位的一壓,那弩箭又往肌肉裡陷入了許多,只疼得他呲牙咧嘴。
但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也已經恢復了清明,看著隨他一同倒下且深深嵌入泥土的金斧子心有餘悸,我擦,這斧子真特麼邪門兒。潛意識裡剛剛有過的、想要趁機竊取金兀朮斧子的念頭頓時打消。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留給金兀朮去使吧,如果金兀朮能夠在這次中毒後大難不死的話。
完顏兀露哪裡知道白勝心裡想的什麼,聽見他答話,反而有些驚喜,問道:「傷著哪了?要不要緊?」
「本來不要緊的,但是你這一壓就不好說了,你把你左腿拿開點成不?」
「啊?這真是對不住,我還以為你死了,我這就起來」完顏兀露雙手在白勝兩肩旁邊一撐,就要站起來。
「別介啊!你先趴著別動!趴下來!」白勝這麼說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一個道理,既然這種近距離平射的弩箭跟現代槍械射出的子彈沒有什麼不同,那麼臥倒豈不是躲避打擊的最佳辦法?就是熱兵器的子彈都極難打中匍匐臥倒的目標,何況是冷兵器的弩箭?
完顏兀露又怎麼可能懂得如此現代的戰術動作?聽了白勝的要求不禁心生疑竇,既然他沒有什麼大事,為何還不讓我起來呢?難道在這種危急關頭他也能想那男女之事?那也太色令智昏了吧?而且剛剛他不是跟那個女人在房間裡幹過這事了麼?
她猜疑不定,正不知道應該曲臂趴回還是就勢起身時,忽然身下的白勝如同怪蟒翻身一般,從趴伏變為了仰臥,又展開雙臂摟住了她的腰肢,橫向裡用力一滾,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到底想幹什麼?」完顏兀露怒了,恰好兩人臉對著臉唇貼著唇,忍不住就在白勝的雙唇上咬了一口,心想:早知道這白勝這麼不著調,還不如回廳堂裡去救護二哥和四弟呢,至少也可以趁著白勝的阻擋進入室內,再取了弓箭從視窗向外對射,那樣這場戰鬥將會變成平分僵持之局!
「唔嗯!」白勝劇痛,但是嘴被咬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伸手就在完顏兀露的屁股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直到完顏兀露鬆開了牙齒想要呼痛時,才藉機說道:「你特麼幹啥?我這樣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