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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外面敵人已經撤走,他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被完顏兀露身體的冰冷給凍的。
他不懂醫術,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這些昏迷的人救醒。
問題是完顏宗望是怎麼醒的?剛才明明昏迷過去了,若不是自己殺了那個最後的敵人,完顏宗望已經死在了那人的鋼刀之下了。他不相信完顏宗望是故意裝作昏迷的,但是事實擺在這裡,剛才的確是完顏宗望一掌擊退了陰盛。
沒辦法,只能先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他想起了留在房間裡的李清照,便抱著完顏兀露回到了三進院裡的房間。
「清照姐姐,你沒事吧?」一進門,他來不及看向床底,開就就問。
「啊,你可算回來了!我沒事」李清照從床下爬了出來,看見白勝剛剛放在床上的完顏兀露,後者的皮草皮裘衣褲上遍佈殷紅血跡,又嚇得伸手掩住了嘴。
「沒事就好,你先把她的衣服脫了,等我回來給她處置傷口。」白勝轉身就出了房間,回到飯廳,又一手一個,把潘金蓮和閻婆惜抱了回來。
看見李清照已經把完顏兀露的衣物都除去了,就把潘閻二女都放在床上,讓她們躺在大床的內側,然後看向完顏兀露身上那些可怖的傷口,這傷口令他生不出任何男女慾念,他覺得至少應該把留在完顏兀露肌體內的箭頭取出來,於是他想起了金兀朮隨身攜帶的一柄牛角解腕尖刀,那是金人吃肉用的餐具。
「等我,去去就來。」他沉聲吩咐李清照,又一次回到飯廳,取了金兀朮的那把匕首一樣的餐具,又從金兀朮的身上找到了武人必備的金創藥。想了想,覺得把小舅子大舅子留在這裡似乎有些對不起完顏兀露,就一手一個,把完顏宗望和金兀朮都拖到了自己房間的隔壁,郭盛他們的房間。
放下完顏宗望兄弟之後,他又把郭盛拖了回來,跟完顏兄弟放在一處。
不能只照顧舅子不是?兄弟一樣重要,做人不能重色輕友,他如是想道。至於那些金頂門的武士和郭盛的兄弟,就只有對不起了,實在是照顧不過來。
把金雀斧和爛銀槍都放在自己那個房間裡,又收集了四張硬弓,十二壺箭囊,以及兩把鋼刀,把自己的房間佈置成了一間兵器庫。這是吸取之前的教訓,萬一有敵人趁機來襲,這間屋子裡的武器可以滿足遠戰近防的各種需求,雖然自己從未練過弓箭,但是準備了總比不準備好些。
做完了這些,他依然沒有立即處理完顏兀露的傷口,而是去了客棧的後廚,燒了幾大鍋熱水,又從雜物間找來了兩隻浴桶,一個房間裡面放了一隻,他的打算是用熱水化開完顏宗望兄妹的冰凍。
水燒到微微燙手,就用木桶和扁擔挑回郭盛的房間,體驗了一次客棧夥計的工作,把熱水倒進浴桶,至半滿,再把冰塊一樣的完顏宗望放了進去。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你能醒來,你的妹妹和妹夫需要你的降龍掌。
他沒法守在完顏宗望身邊等後者復甦,立即回到自己房間,將那把解腕尖刀在燭火上燒了燒,權作消毒,然後站到了床邊,看著完顏兀露身上的幾處箭創,他打算從手臂上的傷口開始——既然沒有經驗,那就一點一點的積攢,反正此刻除了自己別人也幹不了這事。
下刀之前他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李清照,嗯,若是給她穿上一身綠色的護士服就完美了,絕對有護士長的範兒。雖然沒有無影燈,自己也沒有一身白大褂,但是眼下這氛圍像極了外科醫生在做術前的準備,可惜潘金蓮和閻婆惜兩個不能起來客串一下護士,手術間裡外科醫生的身邊不能只有一名護士長不是?
正要下刀時,他忽然又改了主意,既然要摸著石頭過河,要積累手術經驗,何不從自己的大腿開始?自己是男人,身上有些亂七八糟的疤痕並不礙事,還能給人一種硬漢的印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