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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賀護法誤解了她的意思,點頭道:「嗯,傷在黃裳的手上不丟人。開門提人吧。」
手下教眾即可開了牢門上的鎖鏈,女子立即進入,身形隱沒在牢內的陰暗之中。
原來她叫龐秋霞。
白勝在院外即可聽見他們的對答,牢內的陰暗對他的視線構不成任何障礙,他看見龐秋霞進去之後就脫了上衣,從血饅頭一樣的胸器上拔出那支弩箭,迅速塗抹了金創藥,然後又將衣服穿好,身形隱沒在女獄甬道的拐彎處。
不用多猜也能知道,黃裳的夫人和兒子應該都在這間女獄之中。不過看這形勢,想要救出他們怕是很難,因為這監獄不會有第二個門徑,要想救人,就只有殺死門口這些把守的魔教教眾。
但是那個賀護法的身份明顯是在龐秋霞之上的,必定武功也比她高,只說龐秋霞這條美女蛇玩起蛇行狸翻就很難對付,更不要說還有這個賀護法的存在了,況且他們的手下還有三十幾人,也是不明實力的,萬一這護法的身邊還有舵主之類的人物呢?
所以白勝決定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在龐秋霞押著黃夫人、黃鯤鵬和那個丫環出來的一瞬間,他拉了拉蕭鳳的袖子,然後轉身就走。
兩人回到花園之中,繼續在西邊的灌木叢後隱匿,只前後腳的樣子,那賀護法和龐秋霞也率眾押著黃夫人三口來到花園。
黃裳和方七佛還在對峙,只是兩人距離更加遠了,足有三丈之遙。看見妻兒侍女被帶到,黃裳鬆了口氣道:「方教主,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方七佛嘿嘿一笑,說道;「當然,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黃裳道:「有話儘管直說。」
方七佛道:「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你現在就去城門命令守軍開城投降,待我明教大軍進入,我這邊自會放人,決不食言!。」
黃裳道:「開城是不可能的,我黃裳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寧可與建康共存亡。」
方七佛鼓掌道;「好!果然是高人風範,那就只有第二條路了,你現在自斷雙臂,讓你的忠心更加昭彰,然後我同樣會放人。」
「無恥!」黃裳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輕舉妄動,指著方七佛罵道:「你還能再無恥一些嗎?」
捱了罵的方七佛絲毫不怒,冷笑道;「你忠於你的皇帝是應該的,我方七佛也忠於我的教主!而且我們聖公馬上就要立國稱帝了,你我各屬一方,都是為自己的皇帝辦事,這榮恥從何談起?」
黃裳一時無語,方七佛又道:「在我看來,若能兵不血刃佔領建康城,就是我明教此番最大的收益,而你黃裳帶著你的手下投降聖公,豈非棄暗投明?這哪裡有可恥之處呢?」
「夫君!切莫聽他一派胡言,你若自斷雙臂,我們一家還是活不成!你趕快去守城吧!我和鵬兒絕不拖累於你!」黃夫人厲聲喊道。
方七佛倏然轉頭,冷冷地看了黃夫人一眼,然後又看向黃裳說道:「何去何從,現在是由我不由你!秋霞,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邊龐秋霞應了一聲,手起刀落,刀光中鮮血如同噴泉一樣衝起空中數尺,竟是把那名丫環的頭給剁了下來。
「啊!」
大宋陣營的軍士同時驚呼,就是黃裳也慘叫出聲,心痛之意溢於言表,而黃夫人當即被嚇得昏厥過去,黃鯤鵬也嚇得兩腿發軟,幾欲站立不住。
就是藏在灌木後面的白勝也怒了,這女人怎麼下手如此歹毒?這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啊!
那丫環雖是黃裳家裡的侍女,但是一路上對他很是恭敬,尤其是當他和黃裳在一起的時候,伺候黃裳時也伺候過他,端茶倒水的無微不至,居然就被這個歹毒的女人給殺了!
眼見黃裳作勢欲撲,方七佛笑道:「你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