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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蕭鳳竟然鬆口了,這就說明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畢竟在他們初嘗禁果的那一夜裡,醉酒的蕭鳳表現得也很瘋狂。
雖然心中狂喜,但是白勝卻不能真的去客棧開房,因為他要進青樓實則另有目的,根本不是他嘴裡說的那樣。
所以他繼續開蕭鳳的玩笑,說道:「不行了,去客棧已經來不及了,你要是不嫌棄,就跟我到這青樓中尋一個單間」
蕭鳳臉色再變,一腔柔情迅即化為怒火:「不行!那樣我豈非變成了窯姐兒了?」
「那怎麼辦?」白勝愁眉苦臉,「實在你不願意,我就只好找一個姐兒先湊合了,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吧?」
蕭鳳頓覺無奈,是啊,不論於公於私,也不論是為國為己,自己都不能讓白勝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死去。說不得只好先跟他進去再相機行事了。如果他挑選的姑娘看上去還算乾淨,那就只能閉起眼睛來讓他跟別的女人放縱一回。
她卻不知,這種煙花女子是否乾淨,又豈是她這種初為婦人的萌新能夠看得出來的?再者說,只要不是病入膏肓的女子,只需臉上撲了粉,看起來就是水靈靈的誘惑。
第123章 只是尋花問柳
嚴格說起來,宋朝的青樓算不得是單純的色情場所,因為它除了為小姐和顧客提供交易平臺之外,還承載了文化傳播的渠道。
可以認為,唐宋幾代那些膾炙人口的詩詞歌賦大多是從青樓裡傳播開來的,然後才變得廣為人知。
所以說在這個時代裡但凡有些檔次的青樓,裡面的姑娘走的都是色藝雙全路線,甚至「色」可以稍遜,但「藝」一定要高超。
那朽樓裡所謂的「頭牌」、「花魁」或「大家」們,縱使比不上李清照那樣的千古才女,其琴棋書畫也必然具有一定的造詣。
只有這樣的窯姐兒,才能吸引無數文士墨客流連忘返,才能形成當世之人尋花問柳的主流風氣。
沒錯,在宋朝,男人逛青樓只是一件風流之事。而這「風流」一詞只有褒義沒有貶義。「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這句出自明朝的千古名句詮釋並總結了古代社會對「風流」行為的定義。
甚至可以說,逛青樓是一件令人羨慕且稱讚的事。因為當時的高檔青樓不是一般人能逛的,頭牌姑娘也不是一般人能見的。能夠跟頭牌大家喝茶聊天的,莫不是飽學鴻儒、青年才俊,單單有錢是不行的,還得有身份,有才學。
但是,不論宋朝社會對青樓的態度再怎麼支援和鼓勵,以及宋朝的人們對逛青樓再怎麼熱衷與稱道,帶著老婆逛青樓這種事是絕對沒有的。就算當老婆的對自己的男人逛青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行!
說得直白些,就是男人去青樓沒問題,但是帶著老婆去就不行。
不行的原因有兩大方面:
一方面,男人去青樓本身就意味著在自己妻妾的身上得不到滿足,同時意味著老婆的魅力不夠,或者是能力不夠,這已經是對妻妾的無形譴責了;
另一方面,若是男人帶著老婆去青樓,那就等於是他想當眾侮辱自己老婆了,而且所當之「眾」還是些以經營皮肉為生的窯姐兒。
古時的婦女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是良家,另一類就是奴籍,老婆當然屬於前一類,而窯姐兒縱使再如何大牌,也只能是後一類。
當著低賤的女人面侮辱自己老婆,這種程度的侮辱可謂惡毒之極,真若是這樣幹了,還不如殺了老婆好些。
所以說白勝今天這個舉動,實在有邪天下之大不韙的意味。當然,也可以說得好聽一些,叫做敢為天下先。
好就好在蕭鳳對這其中的門道不甚瞭解,再加上她還沒有徹底決定嫁給白勝做老婆,而且還穿著男裝,這三條因素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