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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書院真的是一位學習的好地方,不論習文還是習武。
「轟!」
兩天後一個平常的清晨,遙遠的東方,一道耀眼的光柱直衝雲霄,如同一道白虹貫穿天地之間,可怕的威勢讓整個天地都為之顫動起來。
這一刻,人間所有的武者都是一震,將雙眼望向東方,目光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第六位先天。」
真實而又可怕的事實,時隔近百年,人間終於再一次有人突破天地桎梏,超越了身後所有人,達到先天之境。
「會是誰?」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每一位先天強者都是威懾性的存在,而這一位新晉的先天所代表的力量將會對天下格局產生難以忽視的影響。
尤其是如今天下形勢已經複雜到極點,一位先天強者突然出現,究竟會讓大勢生出怎樣的變數誰都無法知道。
「是你嗎?」
寧辰望著東方沖天的白虹,輕聲呢喃道,那道白虹中有他熟悉卻又更多陌生的氣息,不知為何,他的心情漸漸糟糕了起來。
那熟悉氣息中的陌生感覺讓他厭惡,總覺得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那陌生的氣息太冷漠,高高在上的冷漠,捨棄一切的冷漠,讓他十分不喜。
以前的暮成雪也很冷,但卻不是這種淡漠世間一切的冷。
「你是要昇仙嗎!」
寧辰心中煩亂,對著光柱很不喜地罵了一句,旋即轉過輪椅,擺著一張臭臉走了。
這一天,書院的柴劈的亂七八糟,大小長短都不一樣,顯示著劈柴的少年心情極端不好。
又過了兩天,書院的考試全都結束後,學生陸陸續續都走了,省親的時間有一個多月,絕大部分學生和先生都是要回家的。
為何要說絕大部分,因此書院中還有一個人沒走,那就是寧辰。
並非寧辰不想回家,而是他已無家可回。
書院學生走後,堆積的柴其實已不需要再劈了,但是寧辰還是每天照常過去劈柴,並未間斷。
第五日,黑夜降臨之時,柴劈完了,寧辰看著手中柴刀,怔怔發呆,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一道極為蒼老的素白身影來到輪椅後,緩緩問道。
「不知道。」
寧辰情緒低落地回了一句,他就是因為不知道該想什麼該做什麼才會在這裡發呆。
「夫子,你有家嗎?」寧辰輕聲問道。
「曾經有。」
夫子平靜而又緩慢地回答道。
活得久了,他幾乎都已經忘了家這個字,但是,他真的曾經有過。
「夫子,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
寧辰眼中露出濃濃的迷茫之意,宮中不能回,書院的柴又劈完了,他該去哪裡?
天下太大,他身下這駕輪椅又能走到哪裡。
「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夫子回答的很簡單,這也是最簡單的道理。
「回不去了。」
寧辰眼中的迷茫更濃了,抬頭看著夜空中飄零的雪,遙遠的星空那裡,是否又有人在想念著他。
夫子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寧辰述說。
這一夜,寧辰和夫子說了很多話,包括他的來歷他都說了,有些事情藏在心中,藏的久了,已快讓他發瘋,所以,他什麼都告訴了夫子。
夫子神色依然平靜,即便聽過了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人生百態,寧辰的經歷不過是在百態之外,可不論怎麼說,這還是人生。
夫子是一位很好的傾聽者,寧辰和夫子雖然相識不久,但對夫子的信任卻超過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