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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錯過第一章(4)
後來雷蕾告訴我,她做的那十個紙團,全是對號!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誰也離不開誰了。況且,雷蕾提出的“每週一歌”和為我量身定做一樣的“夫妻公報”,太適合我了,我感激還來不及呢,還挑什麼刺啊?雷蕾說,男人天生就是攻擊型動物,佔有型動物,我不從男人的本性出發,肯定會適得其反。我千恩萬謝。雷蕾說,謝什麼謝啊,我這叫欲擒故縱!
雷蕾說欲擒故縱,只是一個玩笑。因為她那時準備跟我白頭偕老呢。2005年5月11日,雷蕾突然回美國,把我的相送拒於千里之外,我才想起這句話,居然弄假成真!
當然,這並不怪她。
賈界來濱海我不知道,柳明名也說(咳,“也說”)不知道。但房美月一來,柳明名的貓鼻子一筋,就聞到腥味了。當時的柳明名正跟電視臺的內奸們裡應外合,騙客戶廣告呢,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跟客戶們打游擊戰、閃電戰、消失戰,忙得腳不沾地。但是,只要腳沾地了,他就往西豐縣城的一箇中學打電話。有時兩天沒打電話了,還向房美月道歉呢,彙報他這兩天忙得如何如何。房美月一再謝絕他這樣,讓他省點電話費。柳明名說,房美月你千萬別這樣,一個人的愛好不同,有的好煙,有的好酒,我就愛好給你打電話。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別剝奪我這個小小的愛好啦。那時候一個“大哥大”至少兩萬元以上,柳明名買不起,腰裡別個BP機,還是個二手貨。BP機主要用之於跟臺裡的內奸們通風報信。當時客戶們就這樣形容電視臺的騙子們:坑、蒙、拐、騙、播。柳明名更絕。柳明名只加了一個字,就使矛盾換代升級並有了質的飛躍:坑、蒙、拐、騙——不播!這下利潤可大了,每分鐘向客戶要六千元,得上繳臺裡三千,不播了,哇噻——利潤百分百!柳明名頭一個六千元弄到手,成本只是幾個失眠之夜和一綹頭髮。淋浴器下,當那綹頭髮滑落在胸脯上,柳明名幾把就它們撲拉掉了,還不屑地說,頭髮還能當錢花啊!頭髮不斷地虧損,不是累於這個點子的發明,而是每個六千元的操作過程。給客戶攝完像後,在計劃播出的第二天,得打電話探探底。客戶如果說:噢,播啦?昨晚上我喝大了,沒看著哇!柳明名立刻來了神:哎呀呀!這可太遺憾啦!播出效果相當好啦,今天觀眾來了三十多個電話呢!要是人家問:七點半我的眼睛都瞪酸啦,怎麼沒看見播出啊?柳明名連忙解釋說,哎呀抱歉抱歉,要上廣告的太多嘍,臺裡臨時串節目,昨晚沒播上。定在明晚播,哦明晚!如果“明晚”客戶也喝大了或是公出了,柳明名便心安理得地“如前所示”。有時也可能遇上“線螞蟥”,叮著不放,被逼無奈,柳明名只好暗中狠狠地問候幾句對方的母親乃至祖宗,老大的不情願,把帶著體溫的錢吐出來,安排播出。儘管這樣,還是砸著不少傻帽兒,幾個月後,除了給臺裡的內奸分成,柳明名已經騙了三萬六千塊錢!
1993年,三萬六千塊,對於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來說,說是鉅款也不為過。柳明名計劃著這些錢的去處,先買個大哥大,帶著大哥大去西豐縣城見房美月!他為自己的創意激動得滿臉通紅,像掛在半空的猴屁股。想像著手拎大哥大在那個小縣城見到房美月時的情景,真是太生動了!乾脆,乾脆再用手裡的錢“砸”房美月,砸完了房美月再上鄉下砸房美月的養母,開創一條“農村包圍城市”的求愛之路。柳明名甚至有過這樣的設想:悄悄找到房美月的養母,讓一沓子錢變成兩間磚瓦房!哼,賈界,你退出競爭舞臺的日子指日可待!至於財富再生與行騙風險問題,他也不止一次地想過,但他不以為然。一個“割韭菜”式的方法就足夠了。“片”(騙)完了這一片再片那一片,這個單位倒了那個單位又成立,幹部們輪流坐莊,被騙者韭菜一樣一茬茬長起來,市場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