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04

溝呂木站在防犯課的偵訊室前。

內海就在門的另一邊。

三億圓搶案時的局面再度出現，兩人又將在時效即將到期之時對峙。

溝呂木整理鬍鬚，雙手用力拍了拍臉頰，開啟門。內海伴隨著偵訊室特有的黴味回頭，兩人視線焦會。溝呂木的眼神僵硬，而內海則柔和許多。

十一點四十分‐‐

再過二十分鐘，時效即將完成。

然而，溝呂木的內心卻異常平靜。

偵訊官早已厭倦了內海的喋喋不休，看見溝呂木立刻起身讓位。但溝呂木不打算坐下，而是走到內海身旁，雙手擺在桌上。

&ldo;就是你‐‐內海。&rdo;

&ldo;直接叫人家名字，怎麼這麼不禮貌啊?&rdo;

內海的雙眼純淨透明，沒有半點混濁。十五年前也是如此。

但，這不代表他的清白。

溝呂木這麼想著。而如今，他更是清楚體會了內海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ldo;先聽我說。要乖乖聽完我的話。接下來，我會給你最後的十分鐘。就此，一切就結束了。&rdo;

內海歪著頭，只說&ldo;好吧。&rdo;然後拿下他的圓框眼鏡。

溝呂木深深點頭，以平淡的口吻開口。

&ldo;今天你出現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你為什麼要來找我。特地從沖繩搭飛機，而且還從機場直接來到這裡。為什麼?答案只有一個。因為你知道嶺舞子的死亡是一起命案。不，你就是殺害舞子的兇手。&rdo;

內海自顧自地擦起眼鏡。

&ldo;我們來聊點老故事吧。&rdo;溝呂木的雙手離開了桌子，&ldo;三億圓搶案‐‐那也是你乾的。我只是無法舉證，只好眼睜睜看你逃過一劫。你記得當時的報時聲嗎?&rdo;

內海不作答，對著眼鏡吐氣。

&ldo;那個報時聲‐‐你應該忘不了吧。那是你打敗成千上百的刑警，重獲自由的聲音‐‐你無法忘懷那個令你打顫的快感。而今天，你聽到警察在找你，於是按捺不住亢奮，立刻飛奔到這裡來。你渴望再次享受十五年前的快感。工作順利，錢也賺了不少，但這一切都滿足不了你，不論如何都無法享受三億圓搶案的刺激快感。於是你來到這兒，只為了再次聆聽那個報時聲。&rdo;

內海看看手錶，戴上眼鏡，抬起頭直直瞪著溝呂木。

&ldo;那麼，切入正題吧。&rdo;溝呂木語氣平淡地說：&ldo;嶺舞子命案。十五年前的那一晚，我沖入亞森&iddot;羅蘋時，你把鑰匙交給了龍見和橘。我漏看了這一幕，而那把鑰匙就是校長室舊保險箱的鑰匙。你成功犯下三億圓搶案之後，不，或許是在這之前，你半夜潛入校長室，將保險箱的牆做成雙層，也準備了保險箱的鑰匙。你在三億圓搶案時，可是扮成了警察呢，漆油漆或改造保險箱，對你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況且，你還是那所學校的畢業生，當然精通校內的狀況。於是，你將搶來的三億圓中，已被警方查出號碼，公開協尋的兩千張五百圓鈔藏在保險箱縫隙裡。&rdo;

內海笑了一聲：哼。

溝呂木不理會，繼續說：

&ldo;三億圓搶案的時效成立了。你無罪獲釋，回到店裡從龍見手上接下鑰匙，然後按照計劃，意氣風發地前往學校，打算取走那些五百圓鈔。可是‐‐你在學校遇到料想不到的場面。你目睹橘從保險箱拖出舞子，並且從二樓窗戶拋下她。當然，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