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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止了發抖，凝視著夢璇。

&ldo;你進過康莊？&rdo;白月的聲音突然低沉起來。

夢璇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白月突然伸出手，鉗住夢璇的脖子：&ldo;你進過康莊，我要殺了你！&rdo;

夢璇沒防備，臉立刻漲得通紅。

天吶！我們立刻上前，拔住白月的手。

一個患精神病多年的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氣，真讓人無法想像。好不容易，我們才讓夢璇脫離魔爪。

&ldo;咳咳。&rdo;夢璇大口大口地喘氣，憋得不輕。

楚伊扶住她，她卻抱著楚伊大哭起來。

誰知，白月掉轉矛頭，撲向我和清雅。嚇得我們四處逃竄。

楚伊試圖扳下夢璇的手 ，可夢璇就像一把牢牢鎖住了的鎖，讓他無脫離的餘地。

白月狠命地撲來，想對我和清雅又抓又咬。

幸好護士們及時趕到，控制住了局面。

&ldo;她從來沒有這樣過，你們是不是說了什麼刺激她的話？&rdo;護士為白月打了一支鎮靜劑。

我搖搖頭：&ldo;沒有哇？&rdo;

白月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ldo;你們先走吧。&rdo;護士下了逐客令。

我們也不好多留，只好下次再來。

步出病室，楚伊突然停了下來。

&ldo;剛才你是故意的？&rdo;楚伊盯著夢璇。

&ldo;什麼呀？&rdo;夢璇底著頭。

&ldo;你明明知道凌然和清雅有危險，你還……&rdo;楚伊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夢璇扯著衣角，大顆的眼淚從眼裡滑落：&ldo;我也怕呀，我還差一點沒命呢！你還對我兇，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rdo;

&ldo;夢璇，你怎麼能那麼想？我們都不會死，一定不會的！&rdo;我阻止夢璇的胡說八道。

夢璇的眼淚還是如決了堤似的，大洩不止。

清雅慫慫楚伊。心病還需心藥醫。

&ldo;夢璇……&rdo;楚伊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欠妥。

&ldo;你從來沒在乎過我！&rdo;夢璇變得歇斯底里，&ldo;你只在乎凌然，我恨你們！&rdo;

夢璇哭著跑掉了，留下了一地的傷心。

&ldo;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rdo;清雅望著夢璇的背影。

原來那天清雅就是預感到了這個。

我逃避似的避開楚伊的眼光，我可不願意為這種事失去一個好朋友。

火焰，燃燒清靈的舞姿；狐哇，閃動豐越的歌艷；妖嬈出漫天星辰；絢華出皓月的永恆……

這首歌居然唱到精神病來了。

白月幽幽地從病房裡出來，神情木然，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輕靈的歌聲久久地迴蕩著。她一秒也不停地唱著這首歌，蹣跚地從我們身邊滑過。

她神情複雜地回望了我們一眼，即刻又恢復了空洞。

這個白月似乎和康莊有很大的聯絡，我的直覺告訴我。可是如何從她口裡問出話來，便成了一個很大的難題。

&ldo;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do;我覺得要留住一件東西，就必須放棄另一件東西。而夢璇就是我要留住的。

&ldo;很遠的。&rdo;楚伊沒有要走的意思。

清雅把他往車裡推：&ldo;走你的啦，管那麼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