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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我走出去看看到底怎麼了。

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對著大門上的畫指指點點。

人群議論紛紛，猜著她是誰。

&ldo;呂霓煙。&rdo;我不由自主地說出口，眾人立刻對我行注目禮。

我正準備告訴她們這個故事，梁校董來了。

&ldo;這是誰掛的？&rdo;她威嚴地問。

面對梁校董我仍有害怕感。

&ldo;這是誰呀？&rdo;有人小聲問。

&ldo;聽說她叫呂霓煙。&rdo;有人小聲答。

梁校董的臉色不好看了。：&ldo;是誰說的？&rdo;

我周圍的人全看著我。

梁校董明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ldo;凌然，你來一下。&rdo;我不得不動，只好跟著她進辦公室。

梁校董坐在桌子後，眉頭擰成了疙瘩。

半晌，她才說：&ldo;你怎麼知道這幅畫的？&rdo;

我沉吟，我的理由聽起來很荒謬，不曉得她會不會信。梁校董正等著我回話，我知道她沒有問第二次話的習慣。算了算了，不管了，答了再說。

&ldo;昨天夜裡，是呂霓煙親自叫我去拿的，她還告訴我她的故事。&rdo;

話說完，梁校董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是相信我，還是隻當作我在撒謊？

辦公室裡是沉默，牆上滴滴答答的鐘成了唯一的伴奏。

五分鐘的時間流過，秒針突然罷工，滴答聲停止。

梁校董抬起頭來：&ldo;呂霓煙是我的祖先，那幅畫是書生留下的。&rdo;

我好意外，梁校董居然是她的後人！

&ldo;我們梁家一直的家訓就是要重新接管這所學校，一直到我才得以實現，可是我接管的這天開始，一直掛在牆上的畫就不對勁了。她一直都在畫裡，從沒離開過，但她有心事，卻不能完成，於是就有人成了犧牲品，這個你應該明白。於是，我就把畫移動到了那間屋子，希望可以封住她，你明白嗎？&rdo;

梁校董說這些時很有風度，我覺得我好象做錯了。

&ldo;你先走吧。&rdo;她沒有怪我。

我卻連一句對不起也沒有說，便出了門。

我站在走道上透氣，下面是空曠的石子路，對面是嶄新的游泳館。突然，一抹藍影跳入眼中，只是一個背影，絳蘭色的紗衣，蝴蝶形的髮式。

（十八）

呂霓煙！

直覺告訴我！

我立刻奔下樓，藍影閃進了游泳館內。可大門上了鎖，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扇可以開啟的玻璃窗，翻了進去。

游泳池內，絳蘭色浮在水面上，長長的頭髮在水面上鋪散開來。

火焰，燃燒清靈的舞姿；狐哇，閃動豐越的歌艷；妖嬈出漫天星辰；絢華出皓月的永恆……

歌聲傳入耳朵，聲音是那麼熟悉。她拂動雙手，水袖激起朵朵晶瑩的水花，畫面很是唯美。

&ldo;呂-霓-煙。&rdo;我一字一頓地說。

歌聲戛然而止，呂霓煙卻未轉過頭來。

忽然間，藍影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汪清水在眼前蕩漾，日光打在上面，添上一圈光暈，游泳館霎時變得寂靜、空曠。

我轉身欲走，可回過頭卻差點撞上那瀑布似的黑髮，隱約間還彷彿看到一雙帶著恨意的眼睛。我的心猛的一緊收，往後一退，整個身子完全跌入水中。

待我狼狽地爬出來，游泳館又是一片空寂。

翻出遊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