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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比爾&iddot;詹森嗎?&rdo;她問道。他回答說他就是比爾&iddot;詹森。&ldo;是比爾，不是威廉，是嗎?&rdo;她又問。他回答說：&ldo;是的。&rdo;&ldo;很奇怪，你在過去經歷這一欄中，留下了許多空白沒填，如出生日期、父母、受教育情況等。你這些都沒辦法填嗎?&rdo;

&ldo;這主要是我的記憶中有一些奇怪的空白。&rdo;詹森說。

&ldo;那是為什麼?&rdo;

&ldo;如同我在問答卷上提及的，我好像時常患遺忘症。&rdo;

她第一次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ldo;為這一病情，你在接受治療嗎?&rdo;

&ldo;好像沒有任何人對這種病有辦法。&rdo;詹森的這句話不是對她問題的回答，但她似乎沒注意到這一點。

既像是她原先那樣埋頭於做這類千篇一律的面試工作，又像是她突然問發現枯燥的工作中出現了一個新奇變化，她對詹森說：&ldo;嗯，那樣看來，沒有什麼合適的工作可給你做。&rdo;

&ldo;也許，與過去的事情沒有牽連是一種優點吧?&rdo;詹森委婉地對她說。

她看了看電腦顯示螢幕，擊了兩下鍵盤，然後說：&ldo;你的心理分析圖確實與眾不同：同情性強、自私性弱;忠誠性高、貪婪性低;可靠性強……&rdo;

&ldo;應當說，有工作讓這樣的人來做吧。&rdo;

她以懷疑的目光快速地向他投去一瞥，然後又低頭擊了幾下鍵盤。&ldo;你的筆頭回答必須由集團裡任職的心理學家進行核查，當然……&rdo;

&ldo;我知道。&rdo;

&ldo;因為你可能在回答時說謊……&rdo;

&ldo;我在答問題時極為坦率。&rdo;

&ldo;不過，你也許適合於，&rdo;她猶豫地說，&ldo;做一項特殊的工作。這份工作我們奉命尋找合適的人來擔當。&rdo;她蔑視地看著詹森。慢慢地，面對詹森平靜和關切的神態，她臉上的表情開始顯得溫和起來。&ldo;我們確實發現一些人在問答卷上編造謊言，&rdo;她說，&ldo;但那沒用，至少騙人騙不長。對所有的一切，我們有反覆核對的辦法。不過，我們得到的正式資訊表明，你在社會保險和信用方面的檔案材料與你在表格上填寫的內容沒有相矛盾的地方。&rdo;

&ldo;這方面的資訊不是保密的嗎?&rdo;他天真地問道。

她傲慢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按了一下另一個開關。這時，書桌上發出一陣&ldo;滋滋&rdo;的響聲。很快，她邊上的一架印表機裡吐出一張曲線圖。她把這張曲線圖撕下，放入一隻列印著金國際集團回信地址的信封裡，然後壓封好，遞給詹森。&ldo;任何矛盾之處，心理學家們都將一一查清。你把這交給坐在大廳入口處桌子後面的那個女士‐‐別開啟它。&rdo;

詹森站起來接過這隻信封。&ldo;願未來對你仁慈。&rdo;他說。

&ldo;祝你好運。&rdo;她說，並朝他笑了笑。這是一個熱忱、真摯的微笑，她的臉也因此而看上去不一樣。&ldo;別把信封開啟。&rdo;她再一次叮囑詹森。

這是一種測試。當然，它只是許多測試中的一種。所有的測試，詹森都順利地透過了。心理學家對他的測試也沒發現問題。他與心理學家們做了長時間的交談，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