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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一棒傳到了儋州城中。
看到警訊的守城清軍慌慌張張的關閉儋州四門,而儋州城內的主要街道也在片刻的騷亂後陷入了一片死寂,倒是幾個大戶人家的後門處川流不息的都是搬運財物的傭人,悲切的哭聲和驚恐的叫聲,帶來幾分末世的恐懼。
坐在雙帆艍船上帶著不過一班人的黎輝(書友貧道123456)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造成了如此大的聲勢,要知道海兵隊本來沒有繼續北進的計劃,只是在田超的一力堅持下,才派出一條船試探著從海路進行襲擾。
“黎護軍,岸上的烽火都點起來了,咱們是不是該回了。”同樣被稱為船長,但雙帆艍船的船長何之超(書友哭蛹推薦)只不過是正八品的修武副尉,即不能與夾板炮船船長的正六品承信校尉軍階相比,也不能通報船及大福船船長的正七品忠武校尉並論,甚至在以從七品護軍校尉出任水師海兵團團參軍的黎輝面前都要以屬下自居。“要是晚了萬一清虜派船夾擊,咱們可就”
“何修武說得雖然有理,但烽火已經點燃許久了,可有清軍出擊的跡象?”
何之超並不是明鄭馬尼拉商館館主何之洲的兄弟,勉勉強強算是五百年前同一個祖宗的他是收編自舟山的反清義軍,簡而言之也就是海盜,因此被黎輝用略帶調侃的語氣一說,他的脾氣也上來了:“既然護軍不怕,在下也有什麼害怕的。”
“那就好。”黎輝一指不遠處的海灘。“那裡是不是鹽場?”何之超掃了一眼點點頭。“過去,賊不空手,咱們既然來了,總不見沒有戰利品就回去吧,帶上鹽也好堵上那群混蛋的嘴。”
艍船上載的小舟分兩次把海兵隊運上鹽場,何之超的眉頭就緊縮起來,他剛剛也就是賭一口氣,說實在的,要讓他在這個死地裡待著,還真有些讓給他提心吊膽呢。
不過何之超算是白擔心了,看到鄭軍登上海灘,鹽場的大使帶著幾十個鹽丁奪路就跑,未經抵抗就將成山的海鹽拱手送給了黎輝他們。倒是沒有運載工具的黎輝看著這些鹽瞠目結舌了半天,才勉強找了幾個草袋運了回船
“海逆一共擄走海鹽四百石。”鄭軍騷擾了一圈便退走了,好不容易安下心來的知州和都司還還沒有來得及彈冠相慶,下面的損失就報了上來。“另外,海踢、花衝各損失火炮一位,這,這讓本官如何向知府大人報告。”
其實知州也明白,鄭軍前來的只是一條小船又怎麼能運走四百石海鹽,無非是鹽場裡動了手腳,至於汛兵丟失的火炮嗎,也估計熔了銅器或遭了私錢了,不過這些應該自己都有份,既然如此,那就要把一片文章做得花團錦簇了才好。
“大人,小的以為,海逆以大船十五艘並小舟近百,突入儋州灣,都司大人親率部伍死守儋州城,終於仰仗天威擊退海逆,損失伍員百餘人,軍械若干,此外,海逆還掠走海鹽等物資無算。”邊上的師爺如此進言著。“為確保海逆並非引蛇出洞,都司大人並未出城追擊,待第二天再派探哨,才發現海逆已經遁走。”
“這樣,這樣好!”邊上的都司大人眉開眼笑,這樣不但有軍功,該填的窟窿也一筆勾銷了,是不是還能因此再賺上一筆,自然要看他跟知州討價還價的結果了。“不過,是不是還要寫上知州大人親上城頭督戰,才使得官軍士氣大振之類的話?”
“這些寫不寫都無所謂,只要城守住了就是本官的大功一件。”話雖如此,幕僚自然不會不大書特書一筆的。“都司大人,府上的文書好寫,可今日只是海逆的探哨,萬一日後海逆大舉進犯又該如何是好?”
“知州大人考慮甚是,雖然眼下鄉勇也已經招募了不少,可鄉勇的戰力?”都司也眉頭緊鎖,顯然也生怕鄭軍蜂擁而來。“下官的意思,應該連同報捷文書一起向府城求援,至少要讓知府大人給儋州調來一兩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