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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命,先讓他們去。”胡五應了一聲,但陳繩武的話沒有說完。“下次記住了,不要再說什麼屬下卑職了,說了多少次了咱們是主僕”
陳繩武這麼一讓他們去,這夥人還真以為他沒有發現,居然大搖大擺的連盯了三天,陳繩武每天故意走街串巷拜訪各府應試的舉子,每天都能看到他們盯梢的尾巴,陳繩武也不為所動,終於有一天尾巴消失了。
不過尾巴消失的同時,一個不好的訊息也同時傳到他耳裡,一直實行反跟蹤的胡五發現跟丟了目標:“爺,人不見了,上次看到的那夥拜白鶴真人的人都不見了。”
不見了也很正常,畢竟是反清地下組織,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一直暴露自己呢?那不是請清兵來抓自己嗎?不過陳繩武卻判斷,對方不太可能就這麼離開了廣州城,必然隱匿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窺探時局呢。
“清虜勢大,他們偶爾換地方也是應該的,等過幾日應考計程車子陸續都到了,趁著人多,韃子顧不過來,你四下走走,不,不要你去,”陳繩武否定著自己剛剛的決定。“你的面相肯定讓人記住了,還是讓杜七去找,找到後也不要驚動,盯緊了。”陳繩武在書房裡踱了幾步。“你去找個牙人,盤個鋪子,東面貨總是要出手的。”此時後來著名的十三行還沒有建立,所以任何人只要是有門路都可以做夷貨的生意。“另外咱們的生意扎手,賣得便宜了肯定會讓人盯上,你去找家鏢行來護著,不要用咱們的人,到時候也好擺脫干係。”
“是,小的這就交代下去。”
胡五總算記住了陳繩武的再三交代
96。國太死了
“(大明永曆三十五年、清康熙二十年)六月(中),明潮(忠)武王妃董氏卒。
妃為成功夫人,經母,泉州鄉紳董用先侄女,方正端雅。凡理家政、處妾媵,俱以賢德見稱。辛卯馬得功入島,妃獨懷其姑木主以行;成功嘉其識大義,尤加敬禮。居常無事,深戒子孫以撫卹民瘼為念。至七郡之失、廈門之棄,每雲若輩不才,不如勿往;今徒苦生靈,使百姓流離至此,須加軫恤!凡難民得免丁役者,皆董妃之賜也。”
………《閩海紀要》
鄭克爽再次的走進由白綾裝點的靈堂中,白日那一堆哭哭啼啼的悼者早已經星散,四下散落的黃花被無數只腳踩的支離破碎的,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屋外,已經唱了兩天兩夜的僧道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了,只有一個輪班的吹鼓手還在三心兩意的演奏著。
鄭克爽緩緩的挪動著步伐,但靈堂就那麼點大小,即便他的速度很慢,也很快的來到了董國太的神主前。漆金的“奠”字、嫋嫋的香菸以及跳躍的火燭,編織出一副離奇的光影,彷彿像一張大口要將他拖入無底的深淵。
“祖母!”十三歲的鄭克爽無力承受這種悲慼構成的壓力,頹然的跪倒在蒲團之上。
鄭克爽的生母唐和娘逝世多年,父親朱錦早年征戰在外、回到東寧後不足一年就去世了、父子之間也無從親近,因此可以說是董國太一手帶大了他,可是如今最疼的人也去了,這不禁讓年幼的他感到了惶恐萬分,以至於半夜夢迴,從噩夢中驚醒的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個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地方。
“祖母!”鄭克爽小聲悲泣著。“祖母也走了,秦舍再也沒有人喜歡了,秦舍日後該怎麼辦呢?”杜鵑啼血猿哀鳴,這是對董國太的不捨也是對自己日後命運的恐懼。“今後秦舍就剩下一個人,秦舍好怕”
說到這,一隻手把他攬到了懷裡,鄭克爽回頭看看,卻發現自己那個見面不多的兄長正用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看著他,雖然感覺不到董國太的那種慈愛,但鄭克爽忽然發現自己的不安已經全部消失了,於是他一頭倚在鄭克臧的懷中:“兄長”
“秦舍,你怎麼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