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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個,帶著衣衫雜物,吃了個囫圇,只是肚皮微微漲了些,隨後打個飽嗝,伸出手指去剔了剔牙縫,咪咪笑道:「雖然肥了些,但也能填填肚皮。」
說罷,邁開兩條短腿走上晚晴橋,望著滿天風雨出神。
暴風雨天氣,四下無人。
矮漢子臉上現出暴躁的神態:「該死!小公主究竟躲哪裡去了?不能抓她回去,我就無法回洞庭湖。這麼久不回去,家裡那賊婆娘一個說不好,就跟人勾搭了去,做了別家娘子。」
越想越火,一拳砸在橋欄上,竟將石頭砌成的橋欄生生砸掉一大塊:「好沒道理,小公主的氣息分明就在這一帶水域出現過,隨後就消失了,能躲到哪兒?」
他伸手抓了抓稀疏的頭髮,想不出個所以然,呼叫一聲,飛身從橋上跳躍而下,撲騰入水,身形一變,變作一團猙獰模樣,張牙舞爪,興起一股兇惡的波浪,滾滾而去。
……
「嗡!」
陳家書房內,陳三郎正潛心煉製黃麻繩,突然擺放在書桌上的紫檀木劍匣發出異動。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斬邪劍的熾然,那是想要破匣而出的一抹興奮劍意。
記得在南陽府,面對屍魁的時候,它便如此表現過。
那這一次……
陳三郎心中警醒,莫名聯想到小龍女所說的惡客——是對方來了嗎?
要是現在找上門,可來得不是時候,畢竟黃麻繩煉製還沒有完全成功,心裡沒底。
幸好匣中劍意漸漸冷下來,彷彿已失去對方氣息。
陳三郎定下心來,右手按在劍匣上,手指輕輕敲著,似在安撫小劍,口裡吟道:「十年磨一劍,霜刃幾度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第五十一章 大人有請,武林高手
第二天,雨過天晴,升出一輪驕陽,柳樹之上,有知了在拼命叫喚著,吵鬧成一片,吵得人心莫名添幾分煩躁。
衙門,黃縣令就非常煩躁。他接到報告,說兩名負責在城中巡尋失蹤人口的衙役人沒找到,自家卻失蹤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幾乎咆哮著,差點將手中驚堂木都扔到鍾捕頭臉上。
鍾捕頭滿心委屈:我哪裡知道什麼回事?
但堂上大人正在火頭上,不可火上加油,只能肅立著,低著頭,一聲不敢出。微微用眼角瞥向站在一邊的張幕僚,希望他能出來說句話,緩解氣氛。
張幕僚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他也確實無話可說,事情詭異超乎想像,他無法想明白過來。
既然不明白,就不該胡亂開口。
這是身為幕僚所必須具備的素質,否則禍從口出,亂出主意把自己性命搭送進去,何等冤枉?
黃縣令發了一通火,心情稍微平復,開口問:「張幕僚,你說該怎麼辦?」
張幕僚額角見汗,恭敬回答:「大人,屬下無能,想不出辦法。」
其實他有一個主意,就是當前事態已經有些失控,是小小縣衙無法處理解決的,那麼就該上書到南陽府,甚至揚州城去,請求上面派人。然而黃縣令新任上位,屁股還沒有坐穩,就出了這等事故,傳揚出去的話,只怕會招來彈劾,烏紗不保。
前一陣子南陽府傳出妖魔吃人事件,訊息沒有捂住,揚州來人。來的還是少將軍元哥舒,率領虎威衛進入南陽府衙。
那段時間內,府衙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好在最後蘇冠成保住了他的知府位置,其他人員也沒受到什麼懲戒。有了解內情的人知道,那是因為蘇冠成一直是元家忠臣,這才逃過一劫。換了別人,莫說烏紗帽,就連人頭都難以保住。
如今少將軍剛帶人回揚州去,涇縣又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