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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苦笑，&ldo;你是說，市裡的人已經發現了我的計劃。所以才半夜急召你開會。&rdo;

&ldo;唔。&rdo;王大朋不置可否。

&ldo;那怎麼辦?&rdo;&ldo;馬尾辮&rdo;掩飾不住內心的慌張。

陳松想想，剛要開口。一輛桑塔納向他們直開過來。

大家把手遮到眼前，抵擋耀眼的大燈。

車貼著他們停了來，跳下兩個人。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輕盈地走到他們身邊，環視了眾人一圈，目光落到陳松身上。

另一個精幹的平頭手中拿著一張照片，目光在陳松和照片之間打了幾個回合，向中年人點了點頭。

&ldo;陳松?&rdo;中年人緩慢地說。

陳松看著他，沒有說話。

&ldo;請跟我們走一趟。&rdo;中年人面無表情。

&ldo;你們……什麼人?&rdo;王大朋鎮靜地問。

中年人沒有回答，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證件，遞到王大朋面前，待他看清，又伸到陳松面前，對陳松說，&ldo;走吧。&rdo;

陳松看了一眼王大朋，跟著中年人向車裡走去。

中年人開啟後車門，待陳松走上去，和精幹的平頭一左一右把陳松夾在中間。

&ldo;餵……&rdo;&ldo;馬尾辮&rdo;向車走去。

王大朋一把拉住她，搖搖頭。

桑塔納快速而平穩地向後一倒，大燈從王大朋他們臉上唰地滑過，轉而向大門奔去。

&ldo;馬尾辮&rdo;憤怒地看著王大朋。如果王大朋不說出合理的原因，她肯定會暴發。

&ldo;他們是國安局的。&rdo;王大朋平靜地說。

&ldo;難道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rdo;胖子李驚叫。

&ldo;吳姐，你和林放跟著他們。&rdo;王大朋把一把鑰匙扔給吳秀玲。

吳秀玲點點頭，和林放快步走向車。

車子箭一般衝出了公安局。

王大朋暗暗搖頭。心裡琢磨著這件事的詭異。

陳松坐在後排中間。車子沿東關大街向北駛去。

路上早起的人們，有的沿路邊沒有目的的慢慢散步，有的在支起攤子，開始了一天的生計奔波。

&ldo;後面的車一直跟著我們。&rdo;前排司機向左拐上密州路，眼睛盯著左反光鏡。

中年人轉過身，從後窗向後瞧了一會兒。他轉身時，陳松感覺腰間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摩擦著他。槍?或者是什麼。

&ldo;按計劃進行。&rdo;中年人平靜地說。

司機點點頭，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在密州路與和平路的交叉口，司機慢慢把車子停下來，等待紅燈。他緊緊地盯著反光鏡，就在後車停下來時，司機猛地一踩油門，從直行道突然向右轉過去拐上了和平路。車子一路狂奔，待駛出後車視線，又突然轉向右，拐到了向東的一條巷子。

司機把車突地停在路邊。

陳松兩邊的人迅速跳下車。精幹的平頭拽著陳松，&ldo;快。&rdo;陳松幾乎是被他拖下車的。他回頭張望了一下，拉開停在路邊的一輛別克商務車，把陳松塞了進去。

桑塔納不慌不忙地繼續向前駛去。

別克則向來路駛去。陳松喘了口氣，笑道，&ldo;你還是這麼精細。&rdo;

&ldo;職業習慣。&rdo;啤酒?楊看著窗外。

跟蹤他們的車正與他們擦車而過，繼續跟住了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