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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不對?&rdo;啤酒?楊也開始覺得有些問題，然而問題出在哪裡，他想不出。

&ldo;我也不知道。&rdo;王大朋把槍掏出來，頂上火。&ldo;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不對。&rdo;他把槍握在手裡，把耳朵支楞起來，收集任何的聲音，以判斷對方的位置。

啤酒?楊抬頭望望天，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星，暗淡不知疲倦地眨著。他閉上眼睛，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按時間順序從大腦中過濾。思維在一個模糊的地方停住了。究竟是哪兒呢?他把所有記憶理成一條線，一點一點地分析著每一個節點。

對，就是那兒。就是梁君把紙條交給他的場景。

&ldo;他請你們去看一場戲。&rdo;這是梁君的原話。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陳松當然知道他們要來，那麼他們僅僅是來當觀眾的嗎?不，這齣戲並不需要觀眾。或者每一個人既是觀眾，又是演員。他與王大朋本身就是這齣戲的一個部分。如果是，那麼我們有什麼用呢?

啤酒?楊望望身後黑魆魆的草海，驚出一身冷汗。那每一個直立的葉尖上，都站著一個眼睛。

&ldo;我們是那隻螳螂。&rdo;啤酒?楊向王大朋打個手勢，輕輕轉過身，對著身後的草海。

王大朋也轉過來，貼著啤酒?楊的身邊，&ldo;誰是黃雀?&rdo;

啤酒?楊搖搖頭，&ldo;你聽。&rdo;

王大朋疑惑地搖搖頭，&ldo;很安靜，陳松的戲結束了?&rdo;

&ldo;不。他的戲正在上演。我們是其中一部分。&rdo;

&ldo;嗯?&rdo;王大朋有些明白了。

&ldo;蟬，螳螂……&rdo;啤酒?楊指指廢墟里的人，指指自己，把手指落在前面輕輕晃動的草海。&ldo;肯定有黃雀。&rdo;

&ldo;這小子。&rdo;王大朋終於明白了。

他們隔著厚厚的草海互相對峙。誰也不敢先動。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ldo;螳螂，螳螂……&rdo;王大朋指指自己，指指對面，&ldo;我們都是螳螂。那小子才是黃雀。&rdo;

&ldo;我們不敢動，對方也不敢動。&rdo;啤酒?楊苦笑，&ldo;陳松把我們凍在這兒了。這就是他的目的。&rdo;

&ldo;他當然不會來了。&rdo;王大朋沮喪著臉。

在王大朋的職業生涯中，他從未如今天一樣感到無助，那種追逐獵物的快感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就像一隻刺蝟碰到了另一隻刺蝟，互相牽制，卻誰也佔不了上風。

&ldo;噓!&rdo;啤酒?楊搖搖手指，&ldo;現在的問題是，這草海里不知有多少螳螂。陳松當然希望凍住越多越好。我倆可慘了。&rdo;

這一點也許只有陳松清楚。而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別人露出馬腳。

夜晚的草海啊，人的心思!

&ldo;我們得想個脫身之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rdo;王大朋搓搓有些發麻的手，看著啤酒?楊。

啤酒?楊看看面前輕輕拂動的草海，這最好的隱蔽現在是他們最大的障礙。他思索片刻，&ldo;我們只能往平臺方向去。&rdo;

&ldo;那裡沒有藏身之處。&rdo;

&ldo;但那邊的人僅僅是來湊熱鬧的，不象埋伏在這裡面的。&rdo;啤酒?楊堅定地說，&ldo;你覺得哪邊更安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