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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王大朋完成這個動作時，啤酒?楊卻呆住了。

一個人橫躺在房間裡，一動不動。

啤酒?楊把王大朋提上來，搖搖頭，附在他耳邊，&ldo;好象只有一具屍體。沒有其它人。&rdo;

&ldo;屍體?&rdo;王大朋輕聲驚叫。那股熟悉的味道，正是紅斑女人與梅村男人身上出現過的味道。

啤酒?楊拉住王大朋，指指他，做了一個翻過屋頂的手勢，雙手合圍，&ldo;千萬小心。&rdo;然後，看看錶，&ldo;五分鐘。&rdo;

王大朋點點頭，踩在啤酒?楊肩上，輕輕翻上去。啤酒?楊蹭到窗戶邊，估算著時間。他並沒有告訴王大朋暗道的事，他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制櫥子，那是暗室的出入口。

時間到了。啤酒?楊往前挪了一步，手中的槍指向櫥子，雙眼緊盯著任何絲毫的動靜。

屋門慢慢推開，王大朋閃身進來，手中的槍也直指屋角的櫥子。他眼睛不離櫥子，橫行到窗邊，左手伸出去，開啟窗戶的開關。啤酒?楊跳進來，繞到櫥子邊，確認櫥子裡沒有人後，站到桌子上，用槍輕輕擊破攝像頭，然後跳下來，示意王大朋繼續看住櫥子。

屋子裡橫躺的這個人，齊耳短髮，俯臥在地上，右手緊緊攥著拳頭伸向櫥子的方向，左手壓在身子底下，右腿搭在左腿上，似乎象要出拳打人，卻不慎跌倒在地。她的下巴立在地上，雙眼大睜著，盯著右拳。

這是吳秀玲。那股熟悉的味道正是從她身上發出的。

&ldo;吳秀玲。吳姬的母親。&rdo;啤酒?楊嘆口氣，&ldo;她就是下午在我身邊的人。&rdo;

☆、11、飛漂(1)

王大朋偏了偏腦袋，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ldo;她的右手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rdo;

啤酒?楊戴上手套，用力掰開她的手。一顆揉爛的黃色花瓣。啤酒?楊趴下聞了聞。清轍的幽香。

&ldo;跳舞的少女。&rdo;王大朋面色凝重地說，&ldo;燕子巷裡有一棵，你見過的。&rdo;他嚥下口唾沫，似乎是因為悲傷。在燕子巷，充斥著這種香味，誰也不會在意。王大朋第一次感到有些奇怪，是在梅村出事現場，他聞到了淡淡的這種香。而當他去鑑定科重檢屍體時，他又聞到了淡淡的香味，當時他猶豫了一下，產生了疑問，但依然沒有深究。那時他關注的是牙印，細如微絲的牙印。

而現在，吳秀玲身上的這股味道要濃得多。這讓王大朋迅速調出了這個忽視的細節，並把它放大，印證著他的判斷。

這是同一個人所為。只是他不明白，這股香味究竟在這幾個案子中起著什麼作用。

&ldo;看一下她的雙手有沒有細小的傷痕。&rdo;

&ldo;你是說飛漂?&rdo;啤酒?楊看著王大朋，覺得他有些奇怪。

王大朋用力點點頭，沒有說話。

啤酒?楊輕輕把屍體翻過來。她身上沒有傷口。

&ldo;怎麼樣?&rdo;王大朋吐了口氣，問。

啤酒?楊搖搖頭，搜了一下吳秀玲的身上，沒有發現遙控器。他站起來，走到櫥子邊，開啟櫥門，在櫥子內壁發現了一個旋紐。他仔細地回憶著當時吳秀玲的動作，左右試了試。櫥子沒有任何動靜。

&ldo;暗室就在裡面?&rdo;王大朋把槍收起來。

啤酒?楊點點頭，&ldo;沒有遙控器，打不開。&rdo;他在桌子前坐下來，找尋可能的線索。

桌子上擺放著很少的東西，一個檔案盒，一個立式小表，一個菸灰缸。中間的抽屆裡放著一些白紙與幾支簽字筆。左邊的抽屆是空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