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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陳規習的孫子，陳培國的兒子，管大錘的徒弟。

還有啤酒?楊……

陳松感到心口壓了巨大的一塊石頭。

&ldo;現在可以告訴我了。&rdo;&ldo;馬尾辮&rdo;關上門，快走幾步，跟上陳松。

&ldo;什麼?&rdo;陳松象掉了魂一樣。

&ldo;你的表情騙不了人。你不是說不瞞我嗎?&rdo;&ldo;馬尾辮&rdo;有些生氣。

陳松沒有回答，默默地往前走。

&ldo;去哪兒?&rdo;&ldo;馬尾辮&rdo;發動起車子，沒有繼續追問。

&ldo;回你家。&rdo;陳松有氣無力地說。

&ldo;馬尾辮&rdo;看看他，欲言又止。

這裡距&ldo;馬尾辮&rdo;家很近，往前開一點就是。&ldo;馬尾辮&rdo;開啟左轉向，準備向東行。

&ldo;去王大朋那兒。&rdo;陳松看著後視鏡。

&ldo;到底去哪兒?&rdo;&ldo;馬尾辮&rdo;覺得他有些反常。

&ldo;王大朋單位。&rdo;陳松肯定地說，似乎又恢復了精氣神。&ldo;我來開。&rdo;陳松開啟車門，從車頭前繞到左車門。

&ldo;怎麼啦?&rdo;&ldo;馬尾辮&rdo;開啟車門下來。

&ldo;別回頭。快點兒。&rdo;說完陳松就後悔了。依&ldo;馬尾辮&rdo;的脾氣，你越這樣說，她越要回頭看。

&ldo;馬尾辮&rdo;開啟車門，回頭站住了。後面一輛黑色的車，似乎正在等他們。

陳松坐上車，&ldo;快呀!&rdo;

&ldo;馬尾辮&rdo;恍然醒過神，拉開車門，坐進了後排。&ldo;是監視我們的?&rdo;

陳松沒有回答，把車緩緩駛上了公路。車沒有跟上來，&ldo;馬尾辮&rdo;緩了口氣，&ldo;不是監視我們的。你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rdo;

前邊路口，右邊別墅區。陳松把車往右拐去，前行了大概五六十米，突然在馬路上來了個大調頭，貼馬路左邊停在路口前，他沒有摘檔，依然掛在行車檔上，右腳橫在剎車和油門上。

&ldo;喂，你這是嚴重違章。&rdo;&ldo;馬尾辮&rdo;被他弄得有些糊塗。

陳松擺擺手，往前指了一下路口。

&ldo;馬尾辮&rdo;盯著路口，似乎有個奇蹟馬上就在眼前呈現。

陳松慢慢鬆開剎車，這裡有點下坡，車子緩緩向前滑動。&ldo;馬尾辮&rdo;拍拍他的肩膀，&ldo;看什麼呀，你……&rdo;她把嘴閉上了。

那輛黑色的車正向右拐過來。

陳松一踩油門，車子一下躥了出去，貼著黑車猛地左拐到來時的路。

真是好車。陳松暗贊了一聲。陳松沒有給對方留下思考的餘地，全力向前奔去。只要過了東外環，就到了鬧市區。陳松看看錶，三點多鐘，街上的人應該不少。

&ldo;他們是誰?&rdo;&ldo;馬尾辮&rdo;抓住扶手，驚魂未定。

&ldo;不知道。&rdo;陳松搖搖頭。衝過了外環路口，進入和平街，又在第一個路口，拐上紡織街，這才把車慢下來，鬆了口氣。

&ldo;巴掌大的地方，躲過了今天也躲不過明天。&rdo;&ldo;馬尾辮&rdo;有些沮喪地說。

&ldo;只要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