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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卡陀江最初的一段,江面很寬,在遼闊的平原上平緩地流淌。但是愈走地勢就愈顯高低不平,先是丘陵,接著是高山,最後流經谷地,變得窄小極了。在離河流交匯處6公里遠的地方,江的左邊,巴加內爾地圖上標有幾利羅亞高岸。啃骨魔在這險峻之地停船,叫人把從旅伴那裡搶來的食物拿給他們吃。至於他的兵士以及划船的奴僕,則吃土人自己的食物:即烤熟的鳳尾草根,生物學家把這種鳳尾草叫作&ldo;可食的羊齒蕨&rdo;;還有&ldo;卡帕那&rdo;,這是一種在紐西蘭到處都有的馬鈴薯。他們不習慣吃肉類食物,俘虜們吃的乾肉絲毫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3點鐘的時候,途經江水右岸的幾座高山,象一排毀壞的堡壘,這就是波卡羅亞連山,在一些峭壁上還屹立著一些殘留下來的城堡,這些都是當年毛利人中的工程師憑天險築起來的防禦工事,人們簡直要說這是一些龐大的鷹窩。
夕陽西下,這時小船觸到一帶河岸,岸上堆滿了輕巧多孔的浮石‐‐一種水中的火山岩石,因為隈卡陀江發源於火山地帶,所以,這些浮石也隨急流沖了出來,沖得沿江到處都是。河岸上有幾棵樹,正好在樹下宿營。酋長叫俘虜們下了船,男綁了手,女的手沒有綁。爵士一行人被押在營地中心,營前燒著烈火,構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在酋長沒有告訴旅伴們說要他們去交換俘虜之前,爵士和船長曾經商討過恢復自由的辦法。那就是在趁這幫敗兵晚上宿營時,悄悄地溜走。
但是自從爵士和啃骨魔談了話以後,大家覺得這個辦法不妥。最穩當的辦法,就是忍耐下去,讓土人拿自己交換俘虜,這樣生還的希望還比較大。因為在這陌生的地方逃跑,而且自己又丟掉了武器,無法自衛,冒險性太大了。當然,也許會發生意外、事故延緩或者阻礙了交換的進行,不過,那種可能性畢竟不大。否則,10來個手無寸鐵的人對付30個武裝齊全的人,是難以獲勝的。其實,爵士的推測是對的。啃骨魔部落裡有一個重要首領被俘虜了,他們特別想把他換回來。
第二天,船繼續向上遊開去,速度比以前更快了。10點鐘,在波海文那河口停了一下,它是從右岸的平原裡曲曲折折地流到江中的支流。
在河口,又有一隻小船,10個土人乘坐著。這條船和酋長的船相遇後,戰士們彼此打了招呼,說了句:&ldo;阿依勒&iddot;梅拉&rdo;‐‐這就是說&ldo;你太太平平地到這裡來了&rdo;。接著,兩隻小船並排前進。這些新來的人也是殘兵敗將,衣服破爛不堪,武器上粘著血跡,有的人傷口還流著血,但他們是沉默寡言的人。他們帶有未開化民族固有的那種無所謂的神情,絲毫不留心那些歐洲俘虜們。
中午,蒙加陀塔利山的許多山頭在西邊出現了,河谷開始變得狹小了。猛烈的江水在山峽裡流速很急,濺起一層層浪花。土人一邊劃槳,一邊唱歌,歌聲和槳聲應和著,他們的歌聲優美,力量倍增,船在雪白的浪頭上飛奔。急流過去之後,每隔一英里路就拐一個彎,江水變得溫馴而平靜了,緩緩地向前流淌。
傍晚,啃骨魔把船停泊在山腳下,這帶山的最初幾個旁峰直落到窄狹的河岸上,形成了一排壁陡的懸巖。在那裡有20個土人,也是乘船而來,正安排著過夜生活。大堆的篝火在樹底下燃燒著。一個和啃骨魔地位相等的首領穩重地走過來,互相擁抱吻了一下,並親切地打了招呼,說了聲:&ldo;見吉。&rdo;他們仍是把俘虜放在營地中心,派人嚴密堅守著。
第二天早晨,仍是逆流而上,從隈卡陀江的支流裡又鑽出來許多小船來。大約有60~70名戰士,他們是吃了英國士兵的苦頭,從前線退下來,準備回山區去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