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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廢棄腳踏車又挪回窩前擋住,窩上留了一張紙條,大意就是說請路人手下留情,不要驚擾小貓,別拿人家的窩和食盆。貓窩邊有一個人家搬到地下室的栽在盆子裡的小樹,看上去這真像童話裡的場景,小房子,小樹,和蠟燭。回到家中,我先到樓上陽光房去眺望小貓的墓地。燭光已經看不到了,也許是灌木叢擋住了。
電腦桌前的咖啡徹底涼了。
明天要給梨花帶魚湯去。還要去超市買點嬰兒奶粉和奶瓶。梨花是個偉大的母親,自由和勇敢,這兩種品質她都有。
130、
&ldo;我們死後,靈魂將怎樣漂泊,
那時,黃昏的寂靜籠罩住天空,
海水睏倦的磷光反照著模糊的腳印。&rdo;
‐‐葉芝
除了面相兇惡的埂子,劫匪中的其他人對我們算是和善,甚至客氣。但他們的槍始終片刻不離手,長途跋涉時雖然看似漫不經心,卻時刻在監視我們的對話和行動。
在戈壁中行走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營盤營地時雖然生活艱苦,但因為有工作目標且生活有保障,因此大家並不覺得累。而現在沿著荒蕪的孔雀河古河道而行,滿眼的黃沙蒼涼,想起死去的隊友和未卜的前途,沉重的氣氛瀰漫在整個隊伍中。
除了埂子和嚴叔偶爾有點對話外,其他人基本和嚴叔沒有交流。所有指令都是埂子從嚴叔處獲得而向眾人下達。我判斷出嚴叔應該是這隊人的絕對權威首領,而埂子則是執行者和任務分配者。老六和土豆是執行任務的人,小飛地位最低,基本是負責後勤打雜的。
儘管已經是秋天,但戈壁的中午仍然是酷熱的。偶爾能瞥見的胡楊木的枯枝遺骸不斷的提醒我們這是乾涸的死亡之地,如果說炎熱和荒蕪讓人煩躁,那種無邊無際的失落則讓人近乎絕望了。
嚴叔他們沒有動我們任何發掘的文物。那些我們嘔心瀝血挖出來的器物就被丟棄在營地的沙漠車上。這一點著實讓我琢磨不透,我想譚教授也一定心生疑竇。一個短暫的休息時間裡,老魏輕聲問譚教授道:&ldo;譚教授,您覺得這夥人是什麼來頭?&rdo;
譚教授沉吟片刻,&ldo;你們導師範教授曾經在廣西遇過盜墓賊,盜墓賊的目的是錢財,不會放過文物。而這批人似乎另有目的,從他們的言談看,他們可能會對我們有所圖謀。我們的生命並不是他們圖謀的物件,文物、錢財、裝置也不是,這就讓我猜不透了。&rdo;
我和兩位大神交換了下眼色,憑我們的閱歷確實猜不透這夥人的來歷。他們目的明確,不貪圖小利,行動迅速有效,絕非一般的盜墓賊或劫匪能做到的。
很快休息時間到了。老六等人催我們啟程,大家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痠痛,卻又默默無語。
&ldo;職業軍人。&rdo;
於燕燕背著一個簡單揹包經過我們身邊時,聲音冷冷的,輕輕的掠過我們身邊。
一陣熱風吹過,捲起小小的風沙,讓我們呼吸困難。
日期:2010-3-10 22:38:00
131、
我們是將近傍晚時分到達的目的地。古河道南岸停了兩輛大型沙漠越野車。我頓時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沒有隨身攜帶補給,而這個認識讓我心驚肉跳。
這些人為了不暴露目標而將車停在幾十公里外,徒步走到我們營地劫持我們。他們有足夠的毅力在沙漠中行走,也有絕對的自信可以一擊得手、制服我們。事實也是如此,一切在按照他們預定的計劃進行著。縝密的計劃,過人的體力,敢於殺人的決絕,他們的目的一定是超乎我們預料的。更何況,我們已經越來越相信,前考古隊和搜救隊的失蹤、甚至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