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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渣立刻兩眼放光地沖話過來:&ldo;寶藏?是駝皮裡的寶藏,還是嘎烏裡的寶藏?&rdo;
&ldo;是不是隻有看了才知道,你準備火藥炸冰潛水,我要去看看這水下究竟有什麼鬼名堂。&rdo;
猴渣立刻兩眼放光地沖話過來:&ldo;咱們下水,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套?
蕭錯低頭,用餘光看了一下貨架,露出一絲冷笑:&ldo;誰中誰的套,現在定義,還為時尚早。&rdo;
譚彪一陣驚喜:這一夜總算沒白忙,總算把蕭錯引到紅丹河裡了。他往街口看了看,何曉箏和狄康已經進龍桑畫室裡很長時間了,照他的想法,屋裡一定出事了。紅丹河女屍不管和龍桑有沒有關係,只要案子不結,對蕭錯炸冰潛水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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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桑轉過頭來的時候,狄康也愣住了,單看龍桑那面色和犀利的目光,是跟劊子手沒什麼區別。他怔怔地望著陰森森的龍桑,意識到他本該早就預想到這種情形,畢竟龍桑屬於那種很潮,很範兒,又很不靠譜的有志青年。
但不可否認的是,龍桑不僅是一個藝術奇才,而且還是一位植物學家。他有人類一流的頭腦,他就像一隻蜘蛛蟄伏於鬼街口,安然不動便可降服眾多唐卡畫師。狄康想不出,有什麼仇深似海的理由,能讓一個天才藝術家斷送自己的前途。
何曉箏在適應了龍桑五彩繽紛的臉面後,也漸漸有了窺探之心,對死人需要研究,對於活人也同樣需要細心觀察。只要仔細看龍桑臉上的顏料就會一目瞭然,與秋萍手臂上的那個蟬形紋飾顏料完全相同。再加上現場所掌握的證據,實在沒有龍桑值得再狡辯之處。
在任何人眼裡,這都是一樁毫無疑點的案件。而龍桑也對&ldo;殺死秋萍&rdo;等一系列問題,抱以供認不諱的態度。他只用一隻手拿起一塊紅布,把唐卡蓋好。一邊收拾面前的顏料,一邊對何曉箏說:&ldo;是我叫秋萍來這裡的,也是我逼著她上吊的,她的死,是我一手策劃的……&rdo;
&ldo;策劃?你和秋萍到底是什麼關係?&rdo;何曉箏問這句話的時候,也陷入沉思。因為她看到龍桑的手指開始發抖,那不是害怕,是因為內心過於酸澀。
&ldo;愛恨交加的關係。&rdo;龍桑把&ldo;愛恨交加&rdo;四個字咬得很重,手一抖,顏料瓶子掉在了地上。
何曉箏眯縫著雙眼,十分好奇地打量著龍桑。由於長期作畫,他的肩背有些佝僂,裹著一件紅色棉袍,樣子有點像苦行了多年的遊僧。何曉箏拿著手電,照著龍桑額上的顏料,她發現顏料下面竟有些血跡。她急忙拿出棉簽,想擦去顏料看個明白。龍桑卻往後一閃,這使何曉箏的眼神為之一亮:&ldo;你額頭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塗這麼多顏料,對傷口沒有好處。&rdo;
龍桑護住傷口,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只是說:&ldo;我跌倒摔的。&rdo;
&ldo;撒這種謊,是想愚弄法醫的眼睛嗎?&rdo;就在龍桑想撿起顏料瓶子的那一刻,何曉箏搶先拿到了那個顏料瓶子,她發現上面有些血跡,臉立刻長了:&ldo;如果我看得不錯,你的傷口就是這個顏料瓶子砸的,顏料不僅在樓梯口灑了一地,在這裡更是天女散花。我想,秋萍死前,這裡一定發生過爭鬥。我只是不明白,你額上塗這些顏料是為了什麼?是掩飾傷口嗎?&rdo;
&ldo;不是,男人的傷口無須掩飾,僅是即興作畫而已。&rdo;
&ldo;秋萍手臂上的蟬形,也是你的即興作畫嗎?&rdo;
龍桑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何曉箏看出龍桑的右臂活動相當不便,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