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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嵩月正欲問他夏元慶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就聽見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了過來,腳步聲夾雜著咒罵聲,隨後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拉著楊助理便道:「楊助理,家屬又在鬧事了,非要夏總賠償她兒子的性命和他們的一切損失,否則就要從十七樓跳下去,我,我實在是攔不住了。」
敏銳的夏嵩月頓時就抓住了重點,他拉著楊助理,仰著一雙清澈卻虛弱的眼眸望著他,「我爸爸,他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他一說話,那保安才注意到了他漂亮蒼白的面容,也認出了他,「你,你不是夏總的兒子嗎?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快走快走,不然等一下就走不了了」
那保安說著便推著夏嵩月往樓梯走,但是已經晚了,聞聲而來的一個婦女和兩個男人已經聽見了他的話,立刻衝上前就上前抓著夏嵩月的手,三人左拉右扯著他,那個農婦打扮的女人嘴裡還大聲嚎叫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冒著精光,「你就是那個天殺的夏元慶的兒子,他害死了我的兒子,你今天要是不賠償一千萬給我,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夏嵩月頭昏腦漲,被那婦女吼得頭痛欲裂,兩隻胳膊也被他們粗糙的手指和尖銳的指甲掐出了印子和刮痕,他像是一隻被惡狼抓住的動物,彷彿下一秒就會被他們拆骨入腹,飲血吞肉。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他只是個孩子,你別這樣拉著他!」保安和楊助理立刻上來勸架,但是那婦女死抓住夏嵩月不放,她的兩個兒子也分寸不退,一邊吼道:「孩子怎麼了,我大哥被他爸害死了,難道我們就不能要求他父債子償嗎?如果不是他那個黑心的爸弄出來一個什麼貨幣投資,我大哥會因為血本無歸公司破產吞安眠藥自殺嗎?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殺人的逍遙法外,我們這些受害者卻得不到一點補償」
他們母子三人一口一個聲稱自己是受害者,兒子死得有多慘,但是重點全是在繞著補償兩個字,到底是衝著親情來鬧事還是衝著賠償的金額來鬧事,一聽就知道,只是面對這樣三個蠻不講理的人,講道理和勸說都是沒有,因為他們只認錢。
夏嵩月聽著那個膚色黝黑的男人不斷說著夏元慶如何黑心如何,握緊的拳頭再也忍不住,不顧那婦女掐進他面板裡的指甲,用力地抬手往他臉上招呼了一拳。
那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夏嵩月這麼個看著虛弱斯文的少年竟然會出手打人,而且力氣還那麼大,毫無防備就被打了一拳,臉上一疼,嘴唇都破了,他瞪圓了眼睛,極其兇狠地一隻手提著夏嵩月的衣領,「你個臭小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他掄起的拳頭還沒落下來,就在半空中硬生生被人折了半圈,眉目漆黑狠厲的少年反擰著他的手臂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冰冷俊美的面容上一片暴戾的狠色。
季時珹扶著夏嵩月的臂彎將他拉到身後,楊助理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還要撒野的母子三人,橫眉冷對,「你們三個夠了,夏總已經一命賠一命還給你們了,而且你的二兒子私底下還收了他五百萬,做人不要太貪得無厭,投資本來就有風險,你們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只好報警了,撕破了臉你們一分錢都得不到,那五百萬也得給我全部吐出來!」
那家人本來也是想著夏元慶好欺負想多撈一點錢,一聽見楊助理說要報警而且還要把到手的五百萬拿出來,立刻就灰溜溜地走了。
夏嵩月強撐的那一口氣,看到季時珹之後就散了,他緊緊地摟著季時珹的脖子,鴉羽一般濃密長長的睫毛無力地垂著,季時珹摸到他身上一片滾燙,連忙抱著他下樓打車去醫院了,一番折騰之後,季時珹才將夏嵩月揹回了家。
劉阿姨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看見季時珹將夏嵩月帶了回來,夏嵩月胳膊手臂都是烏青和指甲印子,她又驚又急地上前,「這,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