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聽見季時珹的腳步聲,夏嵩月微微抬起了頭,一雙清澈的淺色眼眸泛著血紅的顏色,他看著他,眼裡是季時珹從未見過的陌生的冷意,
夏嵩月將一張照片甩在了他的腳下,哭紅的眼睛透著霜雪一樣冰冷的顏色,「你是杜阿姨的兒子,是嗎?」
季時珹看著那張之前夏元慶拿給他看的他小時候與杜嵐的合影,有些慌張地想要跟他解釋,但是夏嵩月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你從很早以前就找人調查我和我爸了,因為你以為我是杜阿姨的兒子,所以才接近我的對嗎?」
夏嵩月扶著牆站起來,一步一步逼近他,「我爸出事之前,你曾經來過他的房間,季時珹,我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手裡的牛皮紙袋掉落在地,季時珹想上前,但是夏嵩月凌厲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裹著寒霜的刀刃,無聲而又狠厲地捅進了他最柔軟的心臟,心臟被剖開成血淋淋的一片,疼得渾身的骨頭都在發顫,他很辯解說不是的,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季時珹的沉默就像是一種預設,夏嵩月看著他俊美隱忍的面容,看著那張他深深喜歡著的面容,忽然就笑了,鴉羽一般濃密的睫毛上未乾的淚水在光下折射出了冰冷決絕的弧度,「季時珹,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因為他任性而自私的喜歡害死了夏元慶,夏嵩月覺得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更加無法原諒季時珹。
錯身而過的瞬間,季時珹忽然伸手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頭深深地埋在他的頸窩裡,他的聲音有種隱忍的痛苦和瘋狂,「這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夏嵩月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尾冰冷的毒蛇擁抱和纏繞著,從頭到腳都感覺到了令人窒息的陰冷,季時珹用行動告訴他,他從來都不止是說說而已。
等醒來的時候,夏嵩月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銬在了床頭上,而季時珹就坐在他的床邊,看見他醒了,就親暱地用冰冷修長的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粥?」
夏嵩月扭頭躲開了他的手指,厭惡地看著他,他的嘴巴被季時珹用透明膠布封住了,發不出聲音,他也不想和他說話。
季時珹被他眼裡厭惡的情緒刺得心裡一陣難受,長指微微一僵,他垂眸自嘲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這樣,我從來都沒想傷害你。」
以前是,現在也是,不僅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夏元慶。
但是夏嵩月並不想聽他說這些,他將頭扭到一邊,鴉羽一般濃密的睫毛垂下了一抹冷漠拒絕的弧度,季時珹靜靜地看了他很久,才起身離開了臥室。
夏嵩月不知道季時珹跟劉阿姨說了什麼,接下來的這幾天,劉阿姨沒有上來二樓打掃,白天季時珹會將他銬在床頭,到了晚上就會打暈他然後抱他去洗澡,然後就會抱著他睡覺,他要上廁所了季時珹就會把兩個人的手銬在一起,杜絕了任何他逃跑的機會。
季時珹發現夏嵩月的發燒總是反反覆覆,身上時冷時熱,精神也越來越差,吃不下去東西,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他抱著他的時候,能夠摸到他背上瘦削凸起的蝴蝶骨,但是他不敢送他去醫院,他怕一出去,夏嵩月就跑了,然後再也不回來。
直到有一天半夜季時珹醒來,他發現夏嵩月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把被子給掀開了,他抬手給他蓋上的時候,夏嵩月就睜開了眼睛,清澈的淺色眼眸一片清明,他一直都沒有睡覺。
季時珹微微嘆了口氣,然後連著被子把他抱住了,「你非要這樣傷害自己嗎?」
劉阿姨走了以後,季時珹就不會再用膠布封著他的嘴巴,夏嵩月可以說話,但是他不想和他說話,於是兩人便這樣沉默著,許久以後,季時珹忍無可忍地託著他的臉頰將他的臉轉了過來,漆黑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