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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在這期間,我對周圍的人,公開講的&l;這所房子,一開始就是我所有&r;的風聲,好像已經傳到八十住的耳朵裡了。今年3月末,敏枝在銀行,偶然與八十住相遇,這給了我致命一擊。他曾去參加過戶波榮造的葬禮,所以,敏枝也應該認識他。或許八十住在內心,對我存有莫明其妙的不信任感,他就向敏枝摸我的底,調查我是否在說謊。結果被他了解到:敏枝對這所住宅,本來是戶波所有的事情,竟然一無所知,我所說的要把房租的一部分,用子孩子的生活費,也是假話。
&ldo;在那裡,他同敏枝適當地做了核實以後,再次給我掛來了電話。這時候,好像他對我,已經是滿懷疑慮,懷疑我在戶波死後,趁遺族不知實情,將房子霸為己有。
&ldo;我對他說,這裡摻雜著複雜情況,見面後說明,並約定4月4日星期六晚6點,在川崎火車站西口的快餐館裡見面。雖然是個昏暗、狹窄的餐館,但是顧客特別擁擠,我曾在那裡吃過飯,所以瞭解情況。
&ldo;我們見面時,因為兩邊都有人,難以深入交談,所以,我們就閒扯了一會兒,在閒扯中,我聽他說,最近他所負責的一項貸款空虧了,使用者前天剛交出住宅,聽說是在梶谷春日野臺的住房。我記住了這個位置。聊了一會兒,八十住放低聲音,轉個話題問道:&l;宮前平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敏枝講,好像是從戶波生前的時候起,已經成了你的所有財產啦?&r;
&ldo;八十住冷冰冰的目光正盯著我,奇異的語氣裡夾著譏諷,這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從前幾天打電話到今日相見,這一期間,他的推測起了變化。再進一步說,他已經開始懷疑,是我為了搶佔住宅而殺害了戶波榮造。至少,我已本能地察覺到了,這一疑惑的蔭芽。
&ldo;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就不允許再躊躇不定。同他的接觸愈少,我的安全就愈大。
&ldo;&l;啊……對於這件事,今天我也打算,對你講一講詳細情況,可是這裡不安靜,再喝一杯就換個地方吧。&r;我裝著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一邊回答。一邊又為他添了飯萊。那時我一直在百般尋思犯罪手段,一見他去廁所,當即就把安眠藥,投入了他的玻璃杯中。我把同他的見面地點,選為昏暗的快餐館,又攜帶著安眠藥,是因為從開始就估計,到了最壞的情況。
&ldo;那天晚上正在下雨,從兩天前就斷斷續續地陰雨連綿。我以到熟悉的小餐館好為藉口,帶著他穿過交通擁擠阻塞的鬧市。行駛之間,八十住坐在副駕駛員席上,已經睡了起來。我把車開向生田,停在比殺害戶波的地方,更為黑暗的地方,解開八十住的領帶,用領帶把他勒死了。
&ldo;我先把屍體裝在汽車後備箱裡,回家睡了一大覺。大約凌晨兩點鐘,我醒來以後,再把屍體運到梶谷的空房裡。我把車停在事先若無其事地,打聽好了的空房的下面,然後脫去他的鞋,儘量減輕屍體的重量,抱著屍體進了屋。當然,在這以前,我狠狠敲碎了廚房窗戶的一塊玻璃,從這個縫隙裡,把手伸進去開了鎖,同時發現了裡邊,有能夠隱藏屍體的壁櫥。返回時,我邊走邊消除了院內的足跡。我想,還在下著雨呢,用不著擔心。只有從車上往屋裡抬屍體的時候,萬一叫人看見了,這才有危險;如果順利地抬了進去,那麼,認為因貸款的破產,而報復殺人的見解,將更為強烈。
&ldo;靜觀事後調査的發展,果然不出所料,犯罪的嫌疑都集中到原來的房主身上,但是好像從那裡,也沒有抓到什麼確鑿證據。在報紙的報導中,也沒有提及與大約10個月前的戶波案件有關的事情,何況,關於他住宅的真正所有者,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