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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葯一時間心煩意亂。
如果柴映玉真的喜歡她,而不喜歡他表妹,那她是否可以爭取一下?畢竟訂親這事兒柴映玉本人毫不知情。
可她如果去爭取,那就意味著是在毀人家婚約,太卑劣了吧。
煩躁。
眼前的場景,其實以前就上演過相似的。
當年李蔓枝和楚天青相戀,情正濃時,楚天青家裡給他訂了門親事,迫於無奈,楚天青便要跟李蔓枝徹底決裂,李蔓枝死抓不放,最後沒能阻止楚天青娶別人不說,還把自己給氣瘋了。
花葯對這位師姐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當時就想,天下的男人千千萬,為什麼就非得是楚天青,他背信棄義,你換一個人喜歡不就是,幹嘛非得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從來站著說話不腰疼,針沒紮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到疼。
如今她遇到相同的局面,竟然也無法做到乾淨利落。
花葯自信眼光不會錯,柴映玉絕不是楚天青那種忘恩負義之輩,只是,她去橫插一刀,對柴映玉的未婚妻又是何其不公?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想到這些,頭都快炸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剛亮,花葯就起了床。
出門在外,很難貪睡。
她這邊剛剛收拾完畢,紫電就找上了門,是請她過去給他家公子看病的。
原來昨天柴映玉為了凸顯自己貴公子的絕代風華,穿著單薄的絲綢衣裳,耍了一頓風度翩翩之後,差點沒給凍傻了。
一夜過去,竟然發起了高燒。
花葯心裡雖然彆扭,但是本職工作不可能不做。
今天是個大艷陽天,可深秋的天,陽光就是再明媚,空氣也還是冷的。
還未等進門,就聽到屋內傳來一聲聲的咳嗽。
推開門進去,便見柴映玉正躺在床上,嚴實合縫的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即便如此,還是冷的直哆嗦,面色也泛著病態的潮紅。
花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感了風寒,想著他昨夜在外面站的那大半天,心生愧疚。
看到花葯進門,柴映玉委屈的直哼唧。
&ldo;都怨你,要不是你,小爺能凍成這樣嗎?&rdo;
花葯好氣又好笑:&ldo;什麼都怨我,明天你喝口水嗆著也怨我。誰讓你大半夜穿那麼點衣服就出門的?&rdo;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更傷心。
&ldo;誰讓你不理小爺的,小爺半夜巴巴的上門,因為什麼你還不知道嗎?&rdo;
&ldo;不知道。&rdo;乾脆利落,一臉冷漠。
柴映玉氣得心肝都在疼,醜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慪他。虧得他昨天還給她親,今兒她就翻臉無情,忒讓人傷心。
大約是生了病的緣故,他腦袋燒的也糊塗,嬌氣勁兒也上來了,委屈就跟趵突泉似的往上湧,心裡脆弱的不像樣子。
&ldo;你乾脆氣死小爺算了。&rdo;
他甕聲甕氣的控訴著花葯,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被子,一翻身,臉埋在了枕頭裡。
烏龜縮殼一樣藏了起來。
花葯被他這個小動作給逗的撲哧輕笑。
柴映玉這個人最神奇的地方就在於,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別人的好感和原諒,就像是能夠吸引別人去關愛他一般。
&ldo;行了,別悶著了,本來就鼻塞呢。&rdo;
映玉公子正傷心著呢,才不管那些,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花葯也拿他沒辦法,瞅了半天,嘆了口氣:&ldo;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診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