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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單聘仁真的很想把賈政丟出去,但是他也很清楚,今天他把賈政丟出去了,明天這個圈子裡面就要傳遍他的壞名聲了。
賈政反正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他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可對於單聘仁來說,他還要臉的。
因此,單聘仁只能語重心長地道:&ldo;賈大人,不是在下不給您面子,畢竟,您也只是淑妃娘娘的叔父。淑妃娘娘既然接受了皇家的禮聘,她就是皇家的人了,身邊還有宮裡派來的內侍、女官。她有什麼不對,太上皇后娘娘說得,皇后娘娘說得,別人可沒有這個資格,就連淑妃娘娘的父親慶榮侯也一樣,更何況您不過是淑妃娘娘的叔父。&rdo;
單聘仁很清楚賈政是個怎樣的人。他知道,他說得含蓄了,就以賈政這沒開竅的心眼兒,絕對是聽不明白的。所以他只能說得直白簡單、單刀直入,直指問題的核心。
賈政傻眼了。他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哪怕本質上是個蠢貨,但是賈政的年紀也不小了,自然也有些閱歷,自然也知道別人如今是如何看他的。別的不說,就說現在,雖然窩在家裡玩女人,可賈政一樣感覺得到外頭背地裡對他的指指點點。
以前這些指指點點都是衝著賈赦去的,而且背地裡有賈母和王夫人的推波助瀾,因此賈政只要高高在上地端著、站在榮禧堂正堂上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哥哥賈赦就可以了。可是現在,輪到他賈政自己的時候,賈政才知道,這滋味有多不好受。
更讓賈政心虛的是,當初賈赦的名聲敗壞是王夫人派人宣揚的,而如今他賈政名聲敗壞,卻是大家打心眼兒裡一致認定的。
這也讓賈政在厚臉皮的同時內心也非常脆弱,別人有什麼遲疑,他必定在心裡懷疑對方是不是在心裡嫌棄自己。因此單聘仁直接單刀直入,反而不會讓他那麼難受。
賈政遲疑了一下,道:&ldo;可是,可是這外面都傳遍了……&rdo;
單聘仁道:&ldo;賈大人,這外頭傳遍了又如何?不過是謠言罷了。一點點謠言就要上摺子請罪?賈大人,不是在下無禮,在下可以這樣跟您說:別人家的娘娘,就是有事兒,大家都恨不得當成沒事兒的人一樣,或者直接推出一兩個無用的奴才背了鍋去!您若是上了這本子,那不是幫你們家的娘娘,而是往淑妃娘娘的頭上扣屎盆子!&rdo;
不是單聘仁說,別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恨不得把那傳話的人直接打個半死,哪裡會跟賈政這樣,直接就上摺子認罪的呢?
正當單聘仁欲細細地與賈政分說的時候,隔著牆傳來薛蟠的大嗓門:&ldo;你個烏龜王八羔子!說的什麼混帳話?!淑妃娘娘奢侈?屁!我怎麼沒有看見?啊?看賈家的行宮,比雲婕妤、鄧婕妤這幾個婕妤的孃家修建的省親別墅還小呢!如果說使費,賈家東拼西湊,總共才花了八十萬兩銀子。可是吳賢妃和周德妃的孃家行宮,哪個不是花費在三百萬兩銀子往上的?就是趙敬妃的孃家也花費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吧?那趙敬妃的爹沒起來之前,家裡還是別人家的佃戶呢!她哪裡來的一百五十萬兩銀子?!&rdo;
單聘仁和賈政一聽,立刻跳了起來。
第141章
單聘仁當時就跳了起來。
他的這處宅子是他離開賈政之後置辦的,距離賈家的寧榮街可不近。雖然也是三進的格局,可是這地方卻不大,統共也就二十來間屋子。單聘仁跟賈政說話的地方就在這第一進的倒座的書房裡,不巧的是,正好臨街,隔音極其不好,因此把薛蟠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賈政只覺得薛蟠在外頭大喊大叫的丟臉,可落到單聘仁的耳朵裡面,這呆霸王的幾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
趙敬妃的祖父那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