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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一面想著,來到了前廳。
裡頭坐著一位女夫子,年紀不大,很是有一番威嚴。想到今兒上午,就是這位夫子把阿遙趕出去,福公公也沒了什麼好臉色。
他收斂了神色,上前同程夫子道:&ldo;原來是程夫子,卻不知是什麼樣的大事,累地夫子上了門,真是有失遠迎,還望夫子不要見怪。&rdo;
程夫子起身,朝福公公回了一禮:&ldo;公公客氣了,先前學堂裡出了一些事,特意來府上問個清楚。&rdo;
福公公揮了揮浮塵,笑道:&ldo;不知夫子說的是什麼事?&rdo;
程夫子被問地有些窘迫。她心裡知道,上午發生的事成王府定然是知道的。這事她是做的大意了些,但她也沒有大錯。
錯的是那位嘉寧縣主,不僅在學堂上胡說,還偷偷溜出了崇文殿,聽說還出了宮,簡直是不知所謂。
程夫子到底擔心後頭有麻煩事,所以才過來探一探訊息,順帶替自己正名。她始終堅信自己沒錯,自己是有理的。
程夫子聽說過福公公的大名,也見過幾次,知道他是個能頂事的,便與他說了起來。
&ldo;公公,原是這樣。我之前在學堂上給學生布置了功課,結果嘉寧縣主交了一張白紙。雖說後來她也背了一首詩,不過我估摸著這詩應該不是她做的,不曉得福公公知不知道這事。&rdo;
&ldo;知道。&rdo;福公公坐下來,態度自然,&ldo;那詩是我們王爺教我們姑娘做的。&rdo;
&ldo;竟真的是這樣,王爺怎麼會由著嘉寧縣主胡來呢。&rdo;
別人家的家長,哪個會幫著孩子寫功課,這樣長久下來,孩子怎麼可能會用功?
福公公笑意一收,道:&ldo;程夫子這是在質疑我們王爺?恐怕程夫子是操錯了心了,成王府怎樣,王爺怎樣,還輪不到一個夫子來置喙!&rdo;
程夫子被教訓地一陣羞惱,越發覺得成王府是在仗勢欺人。
&ldo;不論如何,嘉寧縣主總是違反了規矩,沒有好生完成功課。&rdo;
福公公譏笑一聲:&ldo;那什麼勞什子功課,我們姑娘不屑地完成。&rdo;
&ldo;公公怎能這樣說,做功課本就是學生的本分。嘉寧縣主既如了崇文殿,就是我的學生。學生,就該有做學生的樣子,無規矩不成方圓,縱使縣主是成王府的人,又豈能因為她一人,破了整個崇文殿的規矩?&rdo;
程夫子言之有物,福公公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道:&ldo;得了吧,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夫子若不是心虛,也不會來這一趟了。&rdo;
福公公說得直白,程夫子聽了,只覺得臉上火燒似的。這輩子,她就沒有遇過這般沒面子的境地。
她想解釋,可是福公公沒有給她機會,又道:&ldo;話說的差不多了,咱家見夫子不像是個明白人,也不怕把話說得明白。程夫子,這管的太多,當心被剁了手!&rdo;
程夫子被數落地氣極:&ldo;你!&rdo;
&ldo;來人,送客!&rdo;
福公公大聲道。不多時,外頭就進來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地站在程夫子身邊,欲&ldo;請&rdo;她出去。
程夫子看著架勢,知道這王府是再不能來了。
她終究是教書育人的夫子,平日裡最是體面不過,也不想叫人看見了她的狼狽樣。因而沒等二人動手,直接出去了。
出了王府,走了一段路,程夫子還是不解。明明,她只是恪守作為一個夫子的本分,這麼多年也從未出過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