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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有些暗,沒開燈,窗簾也被嚴嚴實實的拉上,他迅速的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裡尋找人,視線在掃過一個牆角的時候忽然定住。
嚴小寒癱坐在地上,靠著牆角,雙臂緊緊地抱著雙腿,頭無力的垂在腿間,脆弱又無助,像個被人欺負又遺棄的小貓咪。
他聽到聲音,敏銳的抬頭看過來,渾身瞬間發出警備,雙眼在微弱的亮光裡透出水色,臉上露出小狼般猙獰的表情,待看清來人是蘇洲,他愣了一下,隨後像是鬆了口氣,身子一軟,徹底癱倒在地上。
蘇洲快步上前,蹲在他身邊,只覺得自己的心神這才歸為。
他眼神快速移動上下打量著嚴小寒。
他無力的把頭靠著牆,被汗水浸濕的短髮貼在額上,臉上青了幾片,嘴上被咬的鮮血淋漓,衣服還算整齊,只是上身白色長袖已經濕透,露出瘦弱的肉、體。蘇洲皺眉,脫下自己的衣服一把蓋住嚴小寒的頭和上身,伸手把他橫抱起來。
嚴小寒在衣服下頭一歪,栽進蘇洲的胸口。
蘇洲出門時,葉英林飛一眾人剛好趕來,他們看了眼蘇洲懷裡被捂的嚴嚴實實的人,臉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蘇洲邊走邊說:&ldo;沒事。&rdo;
此時也來不及打急救電話,蘇洲轉身準備下樓直接送去醫院,略過林朗身邊的時候,他微微側了頭,不帶情緒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快步下樓。
可能對方也害怕把事情鬧大,嚴小寒喝下去的水裡藥性不算太強,這麼長時間也早被身體消解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因為他自己身子骨不太強,藥性在血液裡一過,渾身就像是跑了馬拉松一樣累。
醫生只是例行檢查了一遍,打了一針不知道什麼的藥,又給了一瓶碘伏,說是給臉上的傷口消消毒,然後就囑咐說&ldo;病人身體弱需要好好休養&rdo;。
或許這話就是醫生隨口這麼一說的。嚴小寒認為,在醫生眼裡,沒什麼病是&ldo;好好休養一下&rdo;不能解決的。
小時候醫院就算他的第二個家。
他發燒,醫生就說&ldo;小孩子要按時吃飯休息&rdo;;他咳嗽,醫生還說&ldo;好好吃飯早點睡覺多喝點水&rdo;;他上次去西藏暈了過去,回到醫院醫生還是那句&ldo;注意休養&rdo;。
狗屁。
他休養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著好徹底。
嚴小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仔細想了半天,在洗手間裡的時候,那人除了抓他的時候動作有些粗魯,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異常的舉動,好像給他下藥就只是為了把他關在那間屋子裡似的。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追究這件事。
嚴小寒靠在床頭,一臉不滿的盯著蘇洲,他身體還有些發軟,連帶著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ldo;你憑什麼不讓我去比賽?就只剩最後一場了!贏了我們就是冠軍!&rdo;
蘇洲抿著唇沒說話。
林飛出乎意料的竟然和蘇洲達成共識,他到現在還有些後怕,仍然心驚肉跳的溫聲安慰嚴小寒:&ldo;比賽什麼時候都能參加,還是你身體最重要,乖啊。&rdo;
嚴小寒眼裡透出不同意。
&ldo;這是我的比賽,你們沒資格替我做決定。&rdo;
蘇洲眼神暗了一下,沉默半天才忽然出聲,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嚴小寒,問他:&ldo;你為什麼非要參加?給我個理由。&rdo;
單人病房裡除了嚴小寒,只有林飛和蘇洲在這兒辦理住院手續和看護他,其他人都回去配合警察搜查這件事情‐‐蘇洲在嚴小寒到醫院的第一時刻就報了警‐‐比賽也因此推到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