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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障礙訓練時,幾個人要過一個近三米高的牆體,辛阮那個小組沒過,被罰留下來加強訓練,唐梓恬過來替她加油。
辛阮的手臂沒有力氣,幾個組員照顧她第一個走她也上不了,這個團體訓練,只要一個沒走就算沒過,辛阮練了兩次,手臂越發酸軟,急得在一旁紅了眼圈。
剛好有幾個執行任務的軍官從旁邊經過,全副武裝,一見她這副模樣,其中一個就教訓了她一句:&ldo;哭什麼哭,當兵怎麼能有嬌氣?&rdo;
當時辛阮含著眼淚瞪了他一眼,卻沒看清那人長得什麼模樣,只記得那人戴的鋼盔帶子勒得分外緊,面板被曬成了蜜色,說話的氣勢奪人,就算在這個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軍營也十分醒目。
&ldo;對啊,就是他!&rdo;唐梓恬在電話裡興奮地道,&ldo;你忘了嗎?他後來替你們小組示範了一下怎樣過障礙牆,跳下來的時候就和那天在度假村裡一模一樣,太帥了!&rdo;
的確,那個示範的身影太帥了,以至於她回到寢室還很興奮,拿出素描本把當時的那一瞬間畫了下來,結果沒準時熄燈,被查軍紀的教官抓了個正著,素描被沒收了。
後來聽說,那人並不是軍營中負責軍訓的教官,軍區某部執行任務臨時過來找部隊首長,據說年輕有為,全軍區個人素質比武第一名,前途不可限量。
後來她會畫畫的名氣不脛而走,到了軍訓結束的時候,教官們都讓她來畫張素描留念。
後來,那曾經讓她驚艷的一躍被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漸漸沖淡,塵封在了她的記憶深處。
難道,那個人就是裴釗陽?
難道,那時候他就喜歡上了她?
那他為什麼從來沒有出現在她面前過?也沒有追求過她呢?
辛阮既是茫然又是欣喜。
從裴家出來的時候,她一時興起,打車去了那時軍訓的軍營。軍營在際安市的郊區,開車將近一個小時。
軍營還是老樣子,大門用高高的鐵柵欄攔著,門口有執勤計程車兵,地上畫了醒目的黃色標語:軍營重地、閒人勿入。
她也不敢靠得太近,在旁邊的圍欄邊往裡張望了兩眼。
操場上有幾隊士兵在操練,背心已經濕透,汗水不斷地從臉上滑落下來,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
辛阮的腦中自動將裴釗陽的臉安到了這群士兵身上,遙想著當年裴釗陽在軍營渾汗如雨的矯健英姿,忍不住一陣心馳神往。
&ldo;喂,那姑娘,你在那裡幹嗎?&rdo;有人在她身後喊道,&ldo;快離開,這裡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rdo;
辛阮縮了縮脖子,趕緊轉身道歉:&ldo;對不起,我馬上就走。&rdo;
&ldo;小阮,你怎麼在這裡?&rdo;
辛阮站定了一看,只見費鮑和一個軍官站在遠處驚愕地看著她。
費鮑是過來探望戰友的,以前一個部隊的戰友因為傷病退居了二線,調到這裡當了軍官。
這可真是巧了,辛阮表示自己以前曾經在這裡軍訓過,特意過來懷舊,戰友一聽,索性替她辦了登記手續,帶著人一起進去參觀了。
裡面沒什麼大的變化,前面是駐紮的一個部隊,後面是一個大型的校外軍訓基地,現在沒有學生,基地看起來空蕩蕩的,營房倒是重新整理過了,操場也有了塑膠跑道,唯有那堵曾經為難過她的障礙牆還是一樣地高聳在原地。
&ldo;釗陽替你們軍訓學生示範上牆?&rdo;費鮑很是意外,&ldo;他從來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居然會這麼出風頭?&rdo;
辛阮心裡甜滋滋的,很想知道裴釗陽從前的往事:&ldo;他沒和你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