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ldo;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rdo;

&ldo;我也沒有許多選擇的機會。讓我們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談話。&rdo;

&ldo;&l;讓我們結婚吧&r;，&rdo;瑪麗亞滑稽地摹仿他說話，&ldo;謝謝你的求婚，這多麼誘人。&rdo;

古羅夫關上水龍頭，拖著腳走了起來，一面唉聲嘆氣，一面罵娘，向沙發跟前走去。

&ldo;斯坦尼斯拉夫把酒瓶擺在冰箱裡，我連摸也摸不到，請你給我斟一大杯伏特加酒。&rdo;

&ldo;我已經拿定主意，總之你要把酒戒掉。&rdo;

&ldo;真會是這樣，不過現在可以喝，甚至醫生也建議我喝點酒。&rdo;

&ldo;古羅夫，你有這樣的天才竟然在民警機關供職，這就要寫幾部小說，而且還要在戲院裡演出，可是鬼才知道你在搞什麼名堂。&rdo;

&ldo;婦女總是有理的。&rdo;古羅夫挺直身子，閉上眼睛。

伊戈爾&iddot;斯美爾諾夫家裡有幾個客人，四個不再在車臣打仗的復員的小夥子。兩個人穿著沒有肩章的軍便服上衣，另外兩個人穿著戰前儲存的狹窄的西裝上衣。他們坐在桌旁，一面飲酒，一面吃點東西下酒，但是節日酒宴不像俄國普通的酒會。餐具擺得整整齊齊，盤子裡放著切碎的食物，好像有個婦人在服侍，其實他家裡並沒有女人。那些在野戰環境下生活了兩年的夥伴們特別珍視整齊和清潔。他們不是用普通玻璃杯，而是用高腳玻璃杯喝酒的，而且只是開啟了第二瓶酒，他們就喝得過量了。四個人飲酒，他們不去勸伊戈爾飲酒，而當他猛然向他們湊近時，一個年長的客人，身體結實的約莫二十五歲的小夥子移開了那隻高腳酒杯，意味深長地說：

&ldo;伊戈爾，你不能喝酒，你把它忘記，如果你不能聽從，那麼我們就要走了。我們身上的血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你的血。&rdo;

&ldo;等一等，要為留在那裡的夥伴們乾杯。&rdo;伊戈爾苦苦央求。

&ldo;我已經說了。沒有忍耐力，我們要走了，由你自己決定吧。&rdo;

昔日的偵察員，退伍的密探華連廷&iddot;聶斯捷倫科和伊裡亞&iddot;卡爾採夫坐在一輛髒髒的&ldo;日古力&rdo;牌小轎車裡。這輛小轎車停放在街區以內的斯美爾諾夫當街居住的樓房近側，他們都聽見這幾個年輕戰士的談話。第一名偵探早已超過四十歲，將近五十歲了，第二名偵探約莫比他年輕十五歲，根據不同的年齡，他們的態度各不相同。聶斯捷倫科幾乎是一動不動地坐著，聚精會神地靜聽。卡爾採夫，矮身材，很肥胖，好動，不停地走動，聽不清楚傳來的話語聲。

&ldo;伊裡亞，我向你提出警告，&rdo;聶斯捷倫科不慌不忙地說，&ldo;我要告訴列夫&iddot;伊凡諾維奇，叫他取消你的給養，讓你滾蛋。&rdo;

&ldo;華連廷&iddot;尼古拉耶維奇，你當過首長，你不可能把往事忘記得一乾二淨。夥伴們坐著，喝得爛醉，亂扯淡。&rdo;

&ldo;列夫&iddot;伊凡諾維奇說了，我們應當完成任務。哪個地方在扯淡，哪個地方有珍貴情報，他看得更清楚。&rdo;

&ldo;是的，他們對我們還是不公道，還是不人道，&rdo;電動式揚聲器中傳來了這幾句話。

&ldo;說得對，哪怕把養老金定為最低的餬口水平也好。&rdo;

&ldo;而在俄國他們同誰講人道(人之常情)，什麼時候講過人道啊?&rdo;

&ldo;我不談論沙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