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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僅僅對胸飾一事發了一點牢騷,幾乎來不及糾正她的語法錯誤。過了一會兒,我終於記起來,我曾經告訴過她,我是一個胸飾售貨員,就在那次甜蜜的調情中,我將一枚胸飾佩帶在她的睡衣上。
我懇求她原諒:&ldo;親愛的,再等我半小時,我一定……。&rdo;
她的眼睛濕潤了:&ldo;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等你呢。&rdo;
&ldo;我不知道怎樣才能酬謝你。&rdo;這時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我斷然去思考怎樣搞到珍貴的珠寶首飾,即使用光銀行存款,冒著受到希爾達嚴厲譴責的風險,我也在所不惜。你們知道,對我來說,這種風險猶如遮蓋了整個銀河系呢?
她說:&ldo;你知道,本來我有一次美好的約會,為了你,我只好放棄它。&rdo;
我爭辯道:&ldo;你不是說過那是一次無足輕重的約會嗎!&rdo;
&ldo;我打電話給另外一個人,他答應給我一筆地球上的財產,我就……&rdo;
她接下去大談地球上的財富問題。火星宇宙站上的每個姑娘都企圖謀劃到地球上去搞一筆錢財,你可以想像,五個姑娘就有六顆心懷此念頭。
我想制止她的嘮叨和埋怨,但無濟於事,最後她說:&ldo;現在我是多麼孤獨,無依無靠。&rdo;然後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沒有過錯。因為我在銀河系裡的地位,是一個最平凡不過的小人物而已。
我回到接待室,一個穿號衣的僕役向我行禮。
我一面緊盯著三位工業家,一面思索著怎麼辦?如果我接到處死他們的命令時,我應該怎樣安排前後次序,把他們一個個卡死。對哈浦斯特可以第一個執行,因為他長著一個象線一樣粗細,幾個手指就能緊緊攥住的頸脖子,一個大拇指就使他一命歸天。
作這樣的幻想,並不能使我感到振奮,但是,處於內心的絕對意願,我發出召集令:&ldo;夥伴們!&rdo;號召不是我所渴望的這些人。
這一下又引起了他們一連串的胡話。
凡露齊答道:&ldo;夥伴們下倆我們上帝救世主小銀幣。&rdo;
細脖子的哈浦斯特接著道:&ldo;銀幣侄兒不喜歡貓。&rdo;
列斯齊說:&ldo;貓皮牛下去酒鬼。&rdo;&ldo;鬼魂姑媽通道。&rdo;
&ldo;道路牲畜祈禱。&rdo;
&ldo;禱告帶領成長。&rdo;
&ldo;長大通行權。&rdo;
&ldo;權待看。&rdo;
&ldo;看可。&rdo;
&ldo;可。&rdo;
又是一片沉寂,我們相對而視。這些人毫無反應,我呢,也已經萬念懼灰,靜等時間流逝。
正當我長久無望地凝視他們時,不由地悲傷起來,又一次惦念起福分娜。現在我的使命,我的榮譽,我的約會,都成了泡影,我一無所獲,再也用不著患得患失,我可以毫無顧及地談論福分娜。
我滿懷真摯地感情對他們說:&ldo;先生們,上面這個城裡,有一位姑娘,請原諒,我不願提及她的名字,因為我擔心這樣做,會損害她的名聲,讓我好好地談談她吧!&rdo;
我自言自語娓娓動聽地說著。在最後兩小時內,我彷彿沉浸在時而洶湧,時而平靜的海洋裡,用詩一般的語言,詩一般的意境描繪我的福分娜。這種衝動出自一種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的潛意識,一種情感的源泉。
那三個人僵硬地坐著,好象在傾聽什麼,沒有一個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