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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讓身體陷入紅皮椅裡。
&ldo;珍,&rdo;他說,&ldo;你能幫我們嗎?&rdo;
&ldo;幫你們?&rdo;
&ldo;提供證詞。&rdo;
珍沉默了好一陣子。巴洛心想,珍連火都沒熄,震動的引擎讓車裡孤寂、疏離的氣氛顯得更濃重。他從未曾這麼強烈感覺到珍的身體。
&ldo;斐德列克,老實說,&rdo;珍解釋著,&ldo;我的確知道他的過去。那件5年前的事‐‐&rdo;
&ldo;我知道,&rdo;巴洛頭痛了起來,&ldo;是真的,是吧?如果就是我翻閱過的那個案子,我還記得細節。是真的嗎?是同一個莫瑞爾嗎?&rdo;
&ldo;不可能是其他人。可是我不明白!菲爾博士說,至少根據葛漢先生所言,莫瑞爾並非口袋空空的傢伙。葛漢說他事業成功、財力雄厚。難道是另有兄弟還是親戚嗎?&rdo;
&ldo;不是,是同一個人。&rdo;
&ldo;你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嗎?&rdo;
&ldo;我想是的,&rdo;巴洛瞪著儀錶板上的數字。&ldo;這是拉丁人的邏輯。莫瑞爾,即莫瑞裡,認為對女人施展魅力是天經地義的事。這不是不正派的想法,只是他們的邏輯。一個女人讓他碰了釘子,社會逮到他,又在公開的法庭上羞辱了他,所以他痛下決心,以同樣的邏輯和方式建立起另外一種事業。這些事都互有關連,他的行徑是有脈絡可循的。&rdo;
&ldo;會看人,&rdo;珍頗有諷刺意味地說,&ldo;你真是會看人!&rdo;
巴洛聽出言外之意,有點惱火。
&ldo;謝了。說笑歸說笑,他雖然發了財,人品還是一樣差。你知道嗎?珍,即使他死了,我還是很恨他。&rdo;
&ldo;可憐的斐德列克。&rdo;
&ldo;你為什麼說&l;可憐的斐德列克&r;?&rdo;
&ldo;只是個形容。你可以解釋為同情你,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rdo;
&ldo;珍,我哪裡冒犯了你嗎?&rdo;
&ldo;你從沒冒犯過我。可以給我一根煙嗎?&rdo;
巴洛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珍把身子倚在另一邊的車門上,手臂貼著車門,胸脯上下起伏著。
巴洛遞給珍一根煙,挪近了身子,要幫她點菸。他劃了根火柴,儀錶板上的燈光照著珍的臉,兩人四目交接。巴洛一直到火柴燒過了半截,才吹熄火柴,他從珍嘴裡拿下了煙。珍閉上了眼睛。
一個清晰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ldo;希望我沒打擾到你們。&rdo;康絲坦思就踩在車旁的踏腳板上。
她停了一會兒。
&ldo;他答應我會回來‐‐&rdo;康絲坦思接著說,&ldo;陪我,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他耽擱了。&rdo;
巴洛沒敢看珍,感到身上每條血管都充塞著滾燙的罪惡感。珍也沒看他,一腳踩在離合器踏板上,另一腳讓引擎加速。寂靜中,車子發出隆隆巨吼,壓過了海浪聲。
&ldo;我得回家了,&rdo;等車子的聲音小了些,珍說,&ldo;我真不是個好主人,把那些人留在那裡‐‐我聽說了,康絲坦思。我很難過。&rdo;
&ldo;你是最稱職的主人了,&rdo;康絲坦思同意。等一兩秒鐘後又說,&ldo;你不介意我晚一點回陶頓吧,親愛的?警察要跟我談話。&rdo;
&ldo;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