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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跟老列車員要來張時刻表,仔細研究。依據時刻表顯示,薩姆推斷,柯林斯可能溜下車的車站有小碼頭站、瑞吉菲公園站、西景站等,甚至包括波哥塔站。
「好極啦,」他說著,轉身下道命令給一名刑警,「帶幾個人去這些車站查查,務必找出柯林斯的行蹤,我相信他必定在這些車站中的一站下車,也必定有跡可尋。一有結果立刻打電話回提尼克站找我報告,去吧!」
一隊刑警領命而去。
「然後,你們兩個,」薩姆又問兩位列車員,「仔細想想,在小碼頭站、瑞吉菲公園站、西景站和波哥塔站,可有乘客下車?」
兩名列車員立刻七嘴八舌地回答,每個站當然都有一些乘客下車,但不知道詳細人數,更別提這些人是誰。
「也許,可能記得其中一兩位,」老列車員的腔調又懶洋洋起來,「如果再見到面的話,但我們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姓名住址,就算他天天搭這班車。」
「偶爾搭乘的就更不知道了。」年輕的湯普森列車員補了一句。
布魯諾說:「薩姆,正如柯林斯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下車一樣,兇手也極可能在完全不被目擊的情況下動手,然後躲起來等,等車子一靠站,偷偷開啟靠鐵道而不是靠月臺一邊的門,只有兩名列車員,他們不可能留意到所有的車門。」
「當然沒錯,誰都可能做到,」薩姆低聲咕噥著,「乾脆希望有哪個傢伙不小心撞見,兇手站在屍體前面,手上還握著冒煙的槍還省事點……哦對了,他的槍哪裡去啦?達菲,有沒有找到兇槍?」
達菲警官頭搖得像撥浪鼓。
「每個地方每個縫隙都給我再仔細搜一遍,兇手極可能把槍扔在車上再逃跑的。」
「我以為,」雷恩說,「巡官,你不如派些人手沿這條鐵道搜尋,也有可能兇手把槍扔出車外。掉在鐵道邊的某處。」
「有道理,達菲,兩樣都立刻去做。」
警官也得令而去。
「現在,」薩姆繼續說,但一隻手卻無力地撐著額頭,「現在幹骯髒活兒的時刻到了,」他看向與德威特同行的六人,「殷波利!你先來,可以嗎?」
瑞士人舉步維艱地上前,疲憊得眼圈都泛黑了,甚至他平日那有稜有角的短尖鬍鬚也濕軟無力。
「例行公事,」薩姆話中有濃厚的解嘲意味,「你在車上做了什麼?人坐哪裡?」
「我原來和德威特小姐、羅德先生坐一道,但我想他們兩個可能不希望有第三者打擾,所以我告退換了個座位。後來,我打了個瞌睡。跟著,我唯一記得的就是,雷恩先生人在車門邊,兩名售票員從我身邊跑向他。」
「睡著啦?」
殷波利眼一抬。「是啊,」他有點被冒犯他說,「你不信啊?坐渡輪又坐車,晃來晃去,晃得頭很痛。」
「哦,原來如此,」薩姆似乎一直對挪輸此人甚感興趣,「因此,你就再沒有別的可貢獻給我們代表正義公理的美國警方了?」
「抱歉,我睡著了。」
薩姆沒再理他,走向座位上相儒以沫的珍與羅德,他俯下身,輕輕拍了女孩的肩膀;羅德氣憤地往上瞪一眼,珍則淚痕猶濕地坐起身來。
「抱歉得打擾你一下,德威特小姐,」薩姆粗聲地說,「如果你能回答幾個問題,可能對破案大有幫助。」
「喂,你發神經了是嗎?」羅德吼起來,「你沒看到她這樣子還問問題?」
薩姆沒回嘴靜靜看著這盛怒如公雞的年輕人,珍低聲地說:「問吧,什麼都儘管問,巡官,只要能抓到‐‐知道到底是誰……」
「德威特小姐,抓人這事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