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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乘客都徹底檢查了是吧?」
「是的。」薩姆沒好氣地說。
「相信我,巡官,我絕不是懷疑你們大家的能力……但為了慎重起見,我再清楚地問一次:你們有沒有發現任何不尋常的東西,不管從乘客身上、從車子本身或從乘客離去後車庫的房間裡‐‐每一個有關的地方?」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雷恩先生。」薩姆冷冷地回答。
「但是‐‐都沒有和地點、天氣狀況、這個季節或人的身份不太吻合的東西嗎?」
「我不懂您說的。」
「比方說‐‐你有沒有發現大衣、晚禮服、手套等‐‐像這類的東西?」
「哦這樣啊,只有一個穿著風衣,但我們剛說過,我自己親手檢查過,除此以外,沒有你所說的那些物品,這我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你。」
這時,雷恩的眼睛熠熠發亮起來,他專注地看著薩姆,又看著布魯諾,然後,他像要鬆開什麼似地大大伸個懶腰,火光在古樸的牆上映出巨大的影子,籠罩著他,「布魯諾先生,地檢處那邊有什麼看法?」
布魯諾虛弱地笑笑,「很明顯的,雷思先生,我們也沒什麼具體的頭緒。這案子非常複雜,牽涉到很多人,有很多可能的動機。舉例說,德威特太太明顯和隆斯崔有染,但因為隆斯崔搭上巧麗&iddot;布朗甩了她,她恨死隆斯崔了,從她過去的一切行為看來‐‐總之,頗不尋常。」
「麥克&iddot;柯林斯,這人名聲一向不佳,詭計多端又無恥,而且很容易被激怒,而這次他又很明顯有動機。」
「羅德這小夥子,可能像老故事書裡的復仇騎上一般,為了保護他情人的名譽而殺人,」說到這裡,布魯諾嘆口氣,「儘管是這樣,但薩姆和我還是認為德威特嫌疑最重。」
「德威特啊,」雷恩的嘴裡清晰地跟著吐出這個名字,眼睛卻眨也不眨盯著布魯諾的嘴唇,「請繼續說。」
「麻煩在於,」布魯諾焦躁地皺起眉,「沒有一點點確實的證據直接指向他‐‐其實任何人都一樣,誰也沒有犯罪的證據。」
薩姆補充說:「每個人都有可能將兇器放進隆斯崔的口袋裡,不只隆斯崔那夥人,還得包括車上所有乘客,所以,我們才逐個清查,發現車上其他人沒一個和隆斯崔有關,一點點線索也沒有。」
布魯諾做結論說:「所以我和巡官兩人才冒昧來拜訪您,雷恩先生,上回克拉瑪一案,承蒙您精彩的案情分析,指出那始終在我們眼前、卻一直視而不見的真相,才得以順利破案,這次我們也希望您再次拔刀相助,指點迷津。」
雷恩很客氣地擺擺手,「克拉瑪那件案子‐‐那容易多了,布魯諾先生。」雷恩眼睛盯著兩人,沉思起來,一時,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角落旁的奎西也凝神看著他的主人。布魯諾和薩姆偷偷對視一眼,兩人似乎都頗為失望,薩姆半咧著嘴笑,有點譏諷性地,意思好像是,「看吧,我不是早說過嗎。」
布魯諾則回他一個無可奈何的聳肩動作,雷恩鐘聲般的聲音這時響起,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雷恩。
「二位,」雷恩一邊說著,一邊興味盎然地看著兩人,「整個事情非常明顯,你們應該都清楚看到了吧。」
這平靜的一句話威力如電擊,布魯諾當場下巴像掉了下來,薩姆則像捱了一記重拳的拳擊手一般,搖著頭拼命地想恢復神智。
薩姆跳了起來,「非常明顯!」他叫著,「老天啊,雷恩先生,您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