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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聽著眉頭緊皺起來了,但這是隱含某種興奮成分的皺眉深思,「好,沒問題,過了第八大道那站後,門就沒再開過,不管前門或後門,是不是這樣?」
「沒錯。」伍德和吉尼斯異口同聲。
「很好,辛苦你們啦。」巡官轉而詢問其他的乘客,但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東西怎麼跑到隆斯崔口袋裡,也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其中,有兩名乘客含含糊糊地說了些,但一聽就知道是瞎熱心硬聯想出的無聊猜測,老經驗的薩姆沒理會他們,只吩咐喬納斯把這些人的姓名和住址全登記下來。
這時,皮波第副組長扛一個裝滿雜物的粗麻袋,喘著氣沖了進來。
「中獎了嗎?」薩姆向。
「一堆破爛,你看看吧!」皮波第把麻袋往地板上一倒,有碎紙片、破報紙、空煙盒、斷了芯的鉛筆頭、點過的火柴棒、被踩扁的碎巧克力糖,還有兩份破舊的時刻表‐‐完全是一般的垃圾,沒任何軟木塞或針的線索,或者說,沒有哪樣東西和軟木塞或針有一點點牽連。
「我們搜了整輛車,從頭到尾徹徹底底,只差沒用顯微鏡去找。因此,這幫人要帶了什麼花樣上車,我想,現在也可能還在他們身上。」
薩姆的灰眼珠陡然一亮,他是紐約警局最幹練的出名的巡官,靠著他超人一等的精力,靈敏的反應,一腦袋豐富的常識,以及他充滿威嚴的大嗓門,一路從基層爬到現在的職位,辦起案來一板一眼,絲毫不打折扣,而且當機立斷,絕不遲疑……「那就表示只剩一件事要做,」他說,「開始搜身,這屋子裡每位老爺夫人。」
「搜什麼?」
「軟木塞、針、還有所有和身份、場所不合,看起來礙眼的東西,誰呱呱亂叫不合作,就揍他一頓,開始吧!」
皮波第莞爾一笑,走了出去,一會兒,帶回來六名男警和兩名女警。他跳上椅子,大聲吆喝,「每一個人聽著,現在請排隊,女士一邊,男士一邊,嘴巴閉上,誰想早點回家,就早點排好隊。」
接下來的十五分鐘,薩姆巡官背抵著牆,香菸掛在嘴角,冷酷地看著倒不如說是鬧劇的這一幕。女警用堅定有力的手,毫不客氣地搜身,翻口袋,檢查皮包、帽子和鞋子,而認為遭侵犯的女士們則報以此起彼落的尖叫聲,男士則一般努力保持著優雅的風範,安靜如一群待宰的羊羔。搜完身,則由喬納斯負責記下姓名、公司和家裡地址。薩姆警官雖不動手,但他那銳利如鷹的眼睛沒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喊住一個男人,一個瘦小、蒼白、辦公室職員型的傢伙,穿一件舊舊的外套,薩姆要他到一旁脫掉‐‐那件防水野戰外套,男人嚇得當場嘴唇都紫了,薩姆仔仔細細地檢查完,一言不發把外套還給他,這人如獲大赦似地幾乎是逃命般離開。
很快的,人都走光了。
「啥都沒有。」皮波第失望地說。
「再檢查這間屋子。」
皮波第率領手下再次地毯式的搜尋,包括牆角邊,包括長椅下的所有垃圾雜物很快全清理在一起。薩姆叉腿坐在從原來麻袋倒出的廢物堆上,仔細地用指頭撥弄搜尋。
最後,他看了皮波第一眼,聳聳肩,快步走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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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景
哈姆雷特山莊
9月8日,星期二,上午11時20分。
「雷恩先生,我再說明一下,」這時,布魯諾檢察官插嘴進來,「薩姆巡官幾乎把所有的相關細節全講了,其中有些從交談詢問中得到的資訊,也都經過我們查核,證明無誤,但說真的,絕大部分的資料,我們覺得一點也不重要,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