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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離的未來裡沒有明烺，那明烺就一筆一筆，把自己加進去，因為她的未來，每一頁都寫滿了季晨離的名字。

快了，明烺想，只要解決了最後的障礙，和季晨離慢慢磨吧，季晨離心那麼軟，明烺不信她真能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剔除出去。

…

季晨離這一覺睡到晚飯才醒，她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醒來時飢腸轆轆，只見餐桌上又是一頓豐盛的中餐，明烺正在擺放碗筷。

&ldo;醒了？&rdo;明烺抬眼看她一下，給她遞了杯溫水，&ldo;喝點水清清腸胃，吃飯。&rdo;

&ldo;你都是從哪兒弄到這些正宗中餐的？&rdo;季晨離邊吃邊驚嘆，&ldo;別跟我說又是你師父的廚子！&rdo;

&ldo;不是。&rdo;明烺也坐下吃飯，&ldo;是我……&rdo;

&ldo;嗯？&rdo;

&ldo;是我帶的廚師。&rdo;

季晨離一想，當然了，明烺隨性那麼多人，多帶一個廚子算什麼，說不定還有給她試毒的呢，就跟古時候的皇帝似的。

兩人面對面坐著，季晨離吃飯風捲殘雲，明烺吃飯慢條斯理，吃得差不多了，明烺才道：&ldo;第一次。&rdo;

&ldo;什麼第一次？&rdo;季晨離在跟碗裡的最後一根雞翅搏鬥，抽空看了眼明烺。

&ldo;這輩子，我們第一次面對面吃頓飯，心平氣和。&rdo;

季晨離怔了下，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只好笑了笑，低頭繼續啃她的雞翅，&ldo;中午不就吃過一頓嘛，還有在柏林。&rdo;

明烺搖搖頭，對她來說，那些都不作數，只有現在，端著碗，面對面，吃飯聊天，像一對普通的伴侶，她不知別的伴侶是怎樣的相處模式，自己和季晨離現在，大約也接近了？

吃了飯，季晨離拿手機上網，明烺用電腦辦事，兩人各不打擾，到了晚上十點，明烺才關了電腦，對季晨離道：&ldo;你洗澡麼？&rdo;

&ldo;你先吧。&rdo;季晨離捏著手機隨口道。

明烺過去看了一眼，原來季晨離最近沉迷某款消消樂遊戲，已經闖到第幾百關，就堵在這一關闖不過去，勉強能過也是一星，季晨離有強迫症，不拿三星渾身難受，直到愛心用完了，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摔，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明烺看得想笑，又怕季晨離臉上掛不住，抿著嘴進浴室洗澡，季晨離還是眼尖的發現了明烺嘴角的一絲笑意。

她在嘲諷我！季晨離忿忿地想，又拿起手機，不信邪地第一次往手遊裡充了錢，就為了買心好三星通關。

等明烺從浴室擦著頭髮出來，季晨離還在玩遊戲，明烺走過去看，發現還是那關。

&ldo;要幫忙麼？&rdo;明烺道。

&ldo;嘁，我玩了這麼久都過不了，你一個新手，我不信你能過。&rdo;說著，季晨離手機上又出現了圓潤可愛的ga over字樣，&ldo;……不玩了！&rdo;垃圾遊戲，好氣啊。

明烺把季晨離的手機搶過來，季晨離想就讓明烺浪費一顆心，挫挫她的銳氣，誰知不到三十秒，手機想起遊戲通關的背景音樂，季晨離膝蓋跪在沙發上伸頭去看，三顆星。

明烺淡然地把手機還給季晨離，&ldo;運氣好。&rdo;

&ldo;……&rdo;季晨離默默拿回手機，連消消樂都玩不過人家，好氣啊。

她原想刪了遊戲以示自己的硬氣，可&ldo;是否解除安裝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