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 同福樓記(一)(第1/2 頁)
清晨下了樓從沙奴處那要了一碗清水,簡單的洗漱,整理了下著裝。
其實和昨日也無太大差別,最多是看的清面容,知曉這是名清秀的女子,身上穿的衣物也沒那般多的黃沙。
不是她不喜潔淨,實在是水太貴,要紅圓,阿谷捨不得!那碗水全是今日的免費額度,沒得多,若還需要就得另掏紅圓購置。
敲響了隔壁房門,只稍稍用了點力度,房間的石門還是極為給力的傳出“砰砰”兩聲。
“喂,醒了沒,吃早食了!”
沒有動靜,又敲了幾下,靠著石門側耳傾聽,門內傳出輕微的打鼾聲,還是個活人。
舉起的手就這樣放了下來,好了,好了!我今心情不錯,饒你一回,明兒就沒得睡懶覺的時了。
搖了搖頭含著笑,走了幾步來到另一門前。
還不待阿谷怎麼著,就聽見如雷鳴震響的鼾聲,左右張望,瞧見這長廊上只她一人,略微鬆了口氣,至於為什麼?
還不是怕人知曉,被這聲音擾,找她這同夥算賬,這可不好掰扯,獸人往往是行動快於理智。
阿谷還不想一大早就來一場大汗淋漓的私鬥。
咦!好像忽略了什麼?
磐石城准許私鬥嗎?
好像行,又好像不行,算了,想不起,就不想了!
腦袋開始不自主的回憶起大清早向樓下要水出來的那回,這個聲是否也在?還沒想個明白,門自己向內開啟,露出條縫鑽出了兩個頭髮蓬鬆的腦袋,正是琅和苜羊二人。
苜羊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我們可以一起嗎?”
精神很是不濟,面色是看的出的差,兩個眼睛還有濃重的黑眼圈,再結合房中的鼾聲,可以想象出昨夜二人是受過怎樣的非人折磨。
奈何阿谷是個半瞎子,意志力也不是全能的,還能掃描出他們的狀態。
阿谷沒回話,只點了下頭,決定放棄叫醒戌桉,一個是睡,兩個還不是睡,總不能搞區別對待,是吧?
轉頭時囑咐道:“整理好下樓,頭髮亂的沒眼看了。”
得了令的琅和苜羊眼中是擋不住的歡喜,終於可以脫離這個魔窩了,太他阿母的摧殘人神經。
以前,戌桉大人也不是這樣的呀!
放飛自我,這樣真的好嘛?
二人沒有回屋,原地就打理起自己,力求把自己整出個人樣,儘量做到整齊乾淨。
阿谷沒多待,邁著腳頭也不回的離開,穿過長廊,一步一堅挺的踩在石階上,未發出任何聲響,意志力掃過,牆壁上存有修建時特意留出的凹槽,裡面放置著一盞盞顱骨燈。
沒個相同的,好幾個還有點熟悉,看似像個人頭骨,想想在夜間這樓中漫步,背脊處就一下起了寒意。
雖沒聽過鬼神之說,但不代表就絕對不存在,至少鎮部落就留傳一句話,只要是個鎮部落人就耳熟能詳,魂歸圖騰靈,以烈火燃盡殘屍。
腳下不由加快,鼻翼間還能嗅到淡淡且熟悉的燈油香。
也不知用的是什麼燈油,怪是好聞的。
難怪昨夜能睡個好覺!
當然,被原澤嚇醒是個意外。
這厚實的石牆,這堅挺的石階,肉眼數的過來的木製器具,就是失了火,也能維持個大致框架,畢竟大火又不燒石頭,頂多換個色調罷了。
大漠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兇蟲獸,故據周所述,有些貧窮小部落幾乎都是以蟲甲蟲骨為原料,修建起住所。
但磐石城的建築幾乎都採用石料修建,區別僅在於石頭的好壞,除卻本部落圖騰靈的原因,就可瞧出磐石部落的強大。
想起傀部落的野心,阿谷不自覺間搖了搖頭,心下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