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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傻傻的身影,畏懼中帶著點倔強,雖是低垂著頭顱,卻很是謹慎的戒備四方,防範著人,防範著物!
卻叫阿谷倍感親切,倍感安心,明明時間不長,紫陽午時都還未到,卻是在生死關中走上了一遭。
自己落下了一身狼狽。
本想著直接回同福樓,只心下不敢肯定那倆憨子是否還等在原地,索性繞上一圈也不得費事,看上一眼才能安心。
看是看到了,親切的同時,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人不見,被擄走了,都未曾發現!
憨!憨的有夠一批!
心底的委屈無處遁形,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身形如鬼魅般來到二人跟前,只道了句“是我!”,便扼制住他們的驚呼,卸掉了他們氣力,一手一隻提溜離去。
一路上專挑僻靜小路行走,不與人靠近,不往人群湊!
身上帶著血腥氣,只要是有嗅覺的獸人都能聞得見,她可不想被人旁觀,被人堵去退路,叫人看到她真實的面孔。
經此一役,阿谷算是認清了磐石城獸人的嘴臉。
或許不能以偏概全,可誰也不能保證,還有沒有如拓跋那種色膽包天,不講理的角兒……
而她阿谷又是不是能再一次從狼窩,狼牙下逃出生天?
好運不是天顧,自己不謹慎,不防備,骨頭都未必剩的下一根!
到底還是她自己太過天真!
大部族豈有善類?
回到同福樓,扔下了兩位少年郎,直接找來了一名沙奴,三枚紅圓直接丟入他的懷中。
“去傀部落替我尋一人,名叫周,昨日你見過!速度快點!”
眼看沙奴似要推遲,又或是準備故作姿態拿捏一番,可阿谷管不了那麼多,隻眼神一瞪,駭人的氣勢從左眼壓下。
沙奴被嚇住了,一下子驚醒過來,眼前可不是脾氣善者,能推遲的主兒。
只得是匆忙應下,陪著笑……放低身姿。
這下阿谷滿意了,只丟下一句“紅圓少不了你的!”便匆匆上樓,至始至終都未曾與已在大廳坐著的木羚,戌桉二人打上招呼……
抬起的手轉了個向,摸了摸鼻子,悻悻的收回了笑容,話卻不禁酸道:“什麼啊!今兒自己就跑出玩了,連我也不叫上。”
“不理我!誰還會稀罕似的?”
一塊烤得金黃的蟲肉直接塞入口中,滿實滿載,鼓起了雙頰。
戌桉收回了視線,伸出一隻手戳了戳,“彆氣,阿谷這是遇上了事。”
看向兩位還未緩過神的少年郎,呆呆傻傻,恐是問了,他們也未必知曉。
嘆了口氣,只得繼續道:“快點吃,待周來了,我們再一同上去!”
“可……”阿谷身上有血氣啊!
才吐出一字,口腔裡就又被塞進了一塊蟲肉。
“好好吃!別急!”說著話,還不忘拍拍木羚的後背。
“瞧你!狼吞虎嚥跟百八十年沒吃過肉似的!不知道要細嚼慢嚥嗎?”
“一口吞,要不得!跟鼓鼓蟲一樣!”話中帶著寵溺,眉間含笑。
還點了點她鼻頭,道了句“貪心!”
若忽視他的行為,若忽視他的力道,木羚說不定還真信了這個邪!
可她話也沒說完啊!這人咋就跟她肚中的蛔蟲一樣……什麼都知道。
好氣啊!
我知錯了,不說了成了吧?
這力道也未免太重了點!
血氣這個詞,的確不適合在人多眼雜的地兒提及,即便大廳中加上沙奴也不超十人……
疲倦如潮水襲來,脖頸上的頭顱沉重如萬鈞,疼痛已然近乎麻木,可生長和撕裂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