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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峰看到回復,滿頭黑人問號。
這倆滿嘴跑火車的,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美好的時光總是哧溜一下就過了, 跑得比家門口的電錶還快。開機儀式在a市本地舉行,所以雖然不用飛早班機通宵趕路去外地, 但早上六點半就要到, 所以秦月基本可以說是半夜醒來的。
凌晨兩點半, 秦月把手機放回床頭櫃,比設定的鬧鐘早醒了一個小時。她眉頭微皺,揉著太陽穴,髮際有幾縷被汗水浸濕的頭髮。
做夢了。又是上次那個夢。
和上次一樣,發生的場景模糊不清, 周圍的一切都朦朦朧朧,連意識都含糊不清,但是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清晰地伸縮著,每一處神經都真實地跳躍著。
夢裡的一切都是粉色。唇齒交織是粉色,十指纏繞是粉色,微喘嘆氣也是粉色。
詭異,迷離,曖昧。粉色的興奮,粉色的快樂。當所有感覺攀上一個極致的頂峰的時候,那片迷霧逐漸消散,她抬眼,面前那張臉,赫然是薛語冰。
瞬間,一切消散為虛無的空白,秦月無力地癱在床上,懊惱不已,心裡積著濃濃一層愧疚。
她剛醒,還未從夢中完全抽離。秦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剛才的感覺太過真實,她甚至還可以清楚地回憶到當時唇舌糾纏時的畫面。
餘韻未歇,神經有多快樂,心裡就有多罪惡。
秦月拉過被子捂住臉,她覺得自己沒臉見薛語冰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若說第一次是意外,那這次是什麼?秦月想了半天,無法給自己任何一個合理的理由。
她雙手收緊,把身下的床單緊緊抓在手裡。她想,自己是喜歡薛語冰的。
秦月痛苦地閉上眼睛,隨便一翻身,卻不小心跌落在地上。地板發出&ldo;咚&rdo;的一聲悶響,床上留下兩處皺巴巴的印跡。
其實還好,木地板不傷身,除了膝蓋被撞得有點兒疼,其他並無大礙。
凌晨兩點半,秦月在冰冷的地板上又哭又笑。梨渦盛著酸澀,淚水帶著歡愉。
心裡似有無數隻螞蟻在齧咬,不疼,卻酸痠麻麻。過去她不懂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現在她明白了。
這叫愛情啊。
一通胡思亂想,不知不覺鬧鐘就響了。秦月瞬間意識回籠,想起今天劇組開機儀式,非常重要,絲毫馬虎不得。
她一個激靈從地板上爬起來,洗漱化妝,回到床邊換衣服的時候,卻發現被窩裡空蕩蕩一片。
鱈魚餅呢?
它又走了,應該是在她兩點半醒來之前就走了,而她竟然毫無發覺。
它為什麼要走?秦月嘆了口氣,這小祖宗真讓人捉摸不透。
已經快凌晨三點,馬上要出門,她沒有時間再去細想琢磨,趕緊穿好衣服拉起拉桿箱,急匆匆走向門口。
走到玄關處,秦月又折了回來。
她把兩大盒牛奶倒進真空碗,又從冰箱拿出好幾塊漢堡裝進真空保鮮盒,放在餐桌上。為了防止高溫食物變質,她開啟廚房的中央空調,溫度調到了最低。
最近鱈魚餅過來都狼吞虎嚥的,每次都恨不得吃下一頭牛。想想也是,薛語冰那個不上心的性子,工作又忙,鱈魚餅跟著她肯定沒少挨餓。
要是薛語冰出差了忘記把鱈魚餅交給經紀人託管,那麼它過來的話,這些食物應該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秦月安置好這些,跑回玄關處換上鞋子,飛快的出了門。
夜色下的高速公路靜悄悄的,寥寥數輛車子穿梭疾馳,向著終點進發,向著晨光飛梭,向著未來前行。
秦月透過車窗看天上的夜空,心想,這便是披星戴月吧。
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