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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語冰並不作答,只是一個轉身,變成側躺在秦月旁邊。她摘了墨鏡,給秦月戴上。
秦月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整得有點兒懵,愣愣道:&ldo;這是&rdo;
&ldo;別動。&rdo;薛語冰的動作十分輕,卻仍將秦月的所有感官都調動了起來。
她指尖微涼,在這炎熱的夏季成了闖入秦月心澗的那股清泉;她髮絲柔密,在這份單調的湛藍中暈開一道濃墨;她氣息平穩,散落在鼻尖,酥酥柔柔,竟是要溺了進去
&ldo;太陽傷眼,戴上墨鏡會好一點。&rdo;薛語冰給秦月調整好鏡託,便又躺了回去。
懸在頭上的壓迫感終於消失,秦月本該鬆一口氣的。可同時,鼻尖那道沁人的暖香也散了去,她心裡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她問:&ldo;那你呢?&rdo;
薛語冰從秦月的頭上輕輕捻起一把髮絲,覆在自己的眼睛上:&ldo;我這樣挺好。&rdo;
游泳池的位置得天獨厚,處在陰涼處,卻又不失日光的照拂,溫暖濕潤的環境十分愜意,薛語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薛語冰睡著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嬌憨的貓咪,白白嫩嫩的惹人憐愛得很。
秦月忍不住轉頭看著她。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頭髮是情意的綿延,若不是心裡鍾意,哪怕是一根頭髮也不會輕易允人的。雖說這個保守的教條早已過時,但是她此時依然感受到了一絲微妙。
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
秦月的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了這句話。
地上的熱氣裊裊娜娜向上蒸騰著,同時也將她的臉頰蒸紅了。
那天游完泳回去之後的幾天,秦月都沒看到薛語冰。不只她,鱈魚餅也沒來她家裡找過她。
到了晚上,隔壁漆黑一片,一盞燈都沒有。除卻陽臺上越長越茂密的綠植,整套房子冷冷清清的。
&ldo;出差幾天,下禮拜一見。&rdo;
秦月開啟簡訊箱,裡面除了通訊運營商,唯一剩下的就著薛語冰在幾天前給她發的這條簡訊。
薛語冰出差了,帶著貓跑了,留給秦月的除了一條簡訊,還有滿腔的思緒。
按道理她們只是鄰居關係,若說是朋友,也只是剛交不久的新朋友。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在這短暫的相處中,秦月發覺到自己已經產生了本不該有的依賴感。
她無法控制這種情緒,只能下意識地逃避,於是這條資訊她一直沒回。
但卻在這幾天內反反覆覆看了許多遍,多到連字型大小顏色都牢牢記住了。
反反覆覆這麼多回,時間滴滴答答地走,今天已經到了週一,正是她們倆合作拍攝《verlog》的日子。
張海峰坐在副駕上,看到窗外一片鬱鬱蔥蔥的好風景,十分愜意地哼起了小調。哼了半天,卻是看見秦月坐在後面一言不發。
雖然她平時話就少,但今天她看起來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ldo;緊張了?&rdo;
秦月搖搖頭,但又點點頭:&ldo;有一點。&rdo;
&ldo;拍雜誌比拍戲容易多了,&rdo;張海峰迴想起來,秦月在平面拍攝這方面似乎的確是沒有過經驗,&ldo;慢慢來,咱們才剛起步。&rdo;
他一打響指:&ldo;正好你和薛語冰有一組合作,她的硬照表現非常出眾,到時候你可以向她討教討教。&rdo;
秦月想到前天和攝影師溝通時,對方提到的兩人合照姿勢,不由得臉熱了熱,低聲應道:&ldo;好,我會的。&rdo;
說到薛語冰,張海峰這才想起來了:&ldo;你倆平時經常串門兒?&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