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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討好人,誰知道又弄了個烏龍,林呈埋怨自己太過唐突,為了儘快揭過這點兒尷尬,他趕忙轉了話題,&ldo;我看姚姑娘很喜歡這株桃樹,不如由我做個人情,借花獻佛將這株桃樹送給姑娘?&rdo;
說完,他看向緩步而來的好友,語意殷勤,&ldo;沈兄你看呢?&rdo;
沈惟錚視線落在垂頭不語的小姑娘身上,從出現起,她就不將他放在眼裡,不止像之前一樣避他如蛇蠍,更甚者言行舉止之間待他愈發冷淡了,他很確信,今天如果不是有林呈這裡,說不定她真能做出轉身就走不理人的舉動來。
尤其是,她待林呈明顯有別於他,言行間自有一番難以察覺的親近與溫和,就像對待唐淵。
一時間,心底那積蓄已久的惱怒情緒久違的翻湧上了心頭,沈惟錚想起自兩人相識到現在發生的種種,無論對誰都好,她都帶著兩三分善意與包容,唯獨對他,好似苛刻到了極致,有一點不虞,就要成倍成倍的回報於他。
這種另眼相待的獨特並不讓人愉快,甚至好幾次都惹得他有了脾氣,比如現在。
若是以往,不過是一株不值錢的野桃樹,隨便誰開口他都不會吝嗇,但這次卻是林呈要拿來做人情去哄她,他幾乎是立刻就給出了回復,&ldo;不行。&rdo;
他說得太過斬釘截鐵,話音落下時人已到姚青面前,那兩個字幾乎是擲地有聲的撲面砸到了她身上。
不止林呈怔楞,就連一直低著頭的姚青也驚訝的看向了神情漠然的沈惟錚。
沐浴在兩人的視線裡,沈惟錚平靜道,&ldo;這株野桃樹是昔年家母親手所種,恕我難以割愛。&rdo;
&ldo;原來如此。&rdo;林呈瞭然,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太過想當然,趕忙開口同好友道歉。
倒是姚青,看著沈惟錚眉頭緊鎖,如果她不知內情也就罷了,偏偏她再清楚不過沈惟錚是在胡說八道,什麼家母親手所種,通通都是假話,完全是拿來搪塞人的幌子。
她有些生氣,之前想開口同沈惟錚商量的心思也淡了,幾乎是毫不客氣的冷著臉甩袖就走。
林呈有些莫名,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好友攔住,只能看著小姑娘快步遠去,很快消失在樹後。
&ldo;姚姑娘這是生氣了?&rdo;林呈不太確定的詢問好友。
&ldo;小姑娘任性脾氣大,無需放在心上。&rdo;沈惟錚道,&ldo;況且之前的事你已經道歉,心意已到,她不會介懷。&rdo;
&ldo;話不是這麼說的,&rdo;林呈不贊同道,&ldo;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在這裡賞花,我們兩個突然冒出來嚇人一跳,如果不是姚姑娘性子好,只怕早就開口罵我們了。&rdo;
&ldo;還有你這支箭,&rdo;他晃晃手中明晃晃的鋒利箭頭,語帶責問,&ldo;我知道沈兄你箭術超群,不會傷及無辜,但人家小姑娘不一定知道,你嚇人家一場,不說道歉哄人,還要說人家任性脾氣大,這不太好吧。&rdo;
沈惟錚看著日光下泛著冰冷光芒的鋒利箭頭,伸手接過放回箭囊裡,再看好友時神情中已多了兩分冷意,&ldo;林世子,你大概忘了,晚晚是我的表妹。&rdo;
言下之意,內外親疏有別,林呈作為外人,和他與小表妹之間全然不同,他說那些只是自謙,並非貶低。
林呈愣了下,對來自好友的提醒有些莫名,他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以往又不是沒有過,怎麼這會兒沈兄好似有些火氣?
這點疑問只短暫的保持了一瞬,很快,他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個無意中窺知的名字上,&ldo;晚晚?這是姚姑娘的小名嗎,還挺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