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難以接受(第1/2 頁)
趙廣淵腦子嗡嗡的。 他聽到了什麼?曹厝方才,跟他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趙廣淵滿臉不置信地盯著曹厝,生怕錯過他臉上的表情。 曹厝忍不住又落下淚來。殿下!他可憐的殿下。 “許是奴才聽錯了,都是那起子黑心腸的在亂傳話。” 趙廣淵沒聽進去,“你剛才說了什麼?”又問了他一遍。 “殿下,”曹厝跪倒在他面前,聲淚俱下,“殿下,奴才這就給殿下去找大夫,找全大齊最好的大夫來給殿下看診!” 趙廣淵目光失神地看著他踉蹌著飛奔出去。 他一度想去找母后和太子哥哥團聚,他們丟他一人在世上,讓他孤苦伶仃生不如死,他活膩了。 那些宮人在他酒裡摻毒,想要他的命,他明明知曉,但還是坦然地喝了。 死了便死了,死了就可以見到母后了。 可他沒死成。 沒死成他便想好好活,可為什麼現在要讓他聽到這個訊息。 要他的命不算,還要斬草除根,斷他子嗣! 哈哈哈……竟是要絕他子嗣! 真好啊,既要當表子,又要立貞節牌坊。 當年把人殺了個乾淨,那血久潑不淨,血氣數月不絕。怕世人唾罵,留他趙廣淵苟活。卻暗中斷了他的子嗣嗎? 哈哈哈……真好。 趙廣淵笑倒在大殿之中,直笑得眼淚橫飛。 直到曹厝帶著數個大夫前來。 趙廣淵麻木又帶著些許希翼,伸出手讓大夫把脈。 雖然他一臉淡然,但來的大夫無不覺得壓迫感十足,戰戰兢兢,沒人敢與他對視。 “殿,殿,殿下……殿下身康體健,無甚毛病……”來的幾位大夫,沒人敢說真話。 只有一位老大夫,老實回稟:“殿下腎陰虧損,下焦虛寒,又氣鬱在身,且這些年飲酒過密,恐子嗣艱難。” 曹厝摳著字眼,帶著希翼:“只是艱難?” 並不是絕了子嗣?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七殿下,暗自嘆了口氣。 “老朽學藝不精,恐耽誤了殿下,不若殿下派人往京城沿請名醫。鄉野中也不凡神醫,殿下可派人尋尋看。” 這話無疑是判定了趙廣淵子嗣艱難,就差把絕嗣二字擺在面上了。 曹厝不願接受:“大夫,您再仔細瞧一瞧吧。” 老大夫搖頭:“老朽學藝不精。若殿下不棄,老朽可開些藥方,即便無增益,也可強身。” 趙廣淵面無表情:“送老大夫出去。備上厚厚診金。” 曹厝無奈應是。 送了老大夫回來,面上如喪考妣,“殿下,老奴這就讓人悄悄往京城尋名醫。一定是他們診錯了,這鄉間大夫哪及得上京城名醫。” 趙廣淵面色黑沉,如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不必,且讓他們大張旗鼓地找。” 曹厝張了張嘴,若大張旗鼓地找,弄得人盡皆知,結果再與今天相同,那殿下,還有什麼希望? 皇上也會徹底放棄這位嫡子了吧。 可看著這樣的殿下,曹厝又覺得心疼。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殿下,他以為會老死在皇莊,沒想到又見到了殿下。 殿下活,他就活。他聽殿下的。 趙廣淵一個人坐在大殿中,連身形都沒變換過。 夕陽的餘暉透過大殿的窗欞把他整個籠罩在其中,像披著聖光,又像馬上要隨光消散。 長至看著這樣的殿下,不知為何,胸中脹脹的,悶悶的,讓人難受。 “殿下,不去找姐姐了嗎?”長至輕手輕腳地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廣淵機械地扭動脖子看他,好一會才道:“今日你且先家去。等我派人接你再來。” 長至躊躇著不肯走。 他好不容易盼到太陽下山,他想見到林姐姐,他想知道林姐姐是不是長至的娘。 可看著這樣的殿下,長至小腳丫摳了摳大殿的地磚,好一會,才點頭:“是,那長至等殿下。” 一步三回頭,可殿下還是低著頭坐在那裡,並沒有叫他。 長至終是嘟著嘴走了。 他不知道殿下是怎麼了。明明來了十幾個人,殿下從此有人伺候了,可是他不開心。 林秋山和耿氏都以為今晚長至是不回來的,他倆就盼著長至能帶回好訊息。可長至卻被人送回來了。 “長至?你怎麼回來了?” “殿下有事。”長至只悶悶說了句。 殿下不開心了,可殿下沒有告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