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那天發生了什麼(第1/2 頁)
次日夢醒,趙廣淵有些恍惚。 他記起來了!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往事,他記起來了。也許,可能,他真的有一個兒子。 至正十二年,他被一連串的事故打擊,整個人生不如死,渾渾噩噩。是怎麼被送到皇陵的,他自己都忘了。 可昨晚他卻記起來了。 當年臨出京前,一眾兄弟在人前扮兄弟情深,臨別給他賤行,還送了他好幾罈美酒。一路上他喝了個酩酊大醉,直至到了皇陵他人還是不清醒的。 他記得那天他渾身難受,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初到皇陵不適應,他只記得自己渾身燥熱,痛苦得他想立即赴死,好得個解脫。 半夜他痛苦得想以頭撞牆,被方大方二死死抱住了。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 次日這些不適就沒有了,方大方二也被送走了。 那天夜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趙廣淵心裡在狂跳,他記起來了,那天早上他醒來,發現身上有一些異樣,身上還有一些抓傷。他本想問來著,可方大方二走了之後,他無人可問。 他一直以為是那天他初至皇陵,痛苦難堪做了些什麼,說不得是夜裡和方大方二比武,狠鬥了一場。便沒有在意。 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趙廣淵一顆心越跳越快。“來人!” 曹厝急急推門而入:“殿下。” “去,把錦繡給我叫來。” 啊?這一大清早的,叫錦繡? 曹厝錯愕地看了他一眼,這一大早的,慾求不滿?目光落在趙廣淵隱蔽之處,又忍不住替殿下叫了一聲屈。 他可憐的殿下,若是在京城,這會該有正妃,側妃,庶妃,一應侍妾通房無數,哪需要叫一個宮人伺候。 “是,老奴這就去叫錦繡。”搖著頭一臉痛惜地去了。 等錦繡滿臉通紅地進來,卻發現殿下已收拾妥當,端坐在大殿。錦繡不由地扭頭看了曹厝一眼。 曹厝也是一臉懵,殿下不在內室等著,跑大殿來? 難道是大殿地方比較闊?好舒展? 正琢磨著,就聽到,“本殿問你,六年前,本殿剛到皇陵那一夜,發生了何事,不必隱瞞,如實回稟。” 啊? 錦繡愣住了,曹厝也愣住了。 殿下怎會忽然問起六年前之事? 錦繡忽地正色起來,收起心中的漣漪,回憶道:“那天奴婢雖與殿下同來皇陵,可並不近身伺候,那天殿下從馬車上下來時,已是醉了,是被方大方二攙扶著下來的。” 事實上,那天她和其他宮人一起跟著七殿下被打發來皇陵,她與其他人一樣,心中充滿了怨念。 即便她在宮裡不被人喜歡遭人排擠,可若不是七殿下要被貶至皇陵,她也不會被打發來守陵。 她最差的可能也就是被送去皇莊種地。最好的結果就是被送去其他皇子和勳貴的府上。 “那天晚上,奴婢們都各自在住所收拾,殿下身邊也只有方大方二在伺候。” 趙廣淵眉頭皺了皺,那天發生了什麼,似乎得找到方大方二詢問才能得知。可方大方二這會還不知是生是死。 且他二人遠在西北西南邊境,即便八百里加急,來回也需一月時間。 他等不及。 “那日夜裡,行宮有何異常,可有外人出入?方大方二那天夜裡是否出門,你可知?” 這……方大方二是殿下的近身侍衛,她如何敢打探。且那天大夥心裡帶著怨氣,都不約而同避著大殿遠遠的。 “奴婢不知。” 沒能幫到殿下,錦繡有些遺憾。拼命地想啊想……“啊,對了!興許陵衛們知道那天方大方二夜裡有沒有出門!” 對,看守行宮的陵衛! 趙廣淵還不及說話,目光只瞥向曹厝,曹厝就心領神會。“老奴這就去查問!” 腳步匆匆出去了。 “殿下……” “你且出去吧。若有記起什麼,那幾天發生了何事,及時來回稟本殿。” “是。奴婢告退。”錦繡飛快地看了一眼趙廣淵,退著出了大殿。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曹厝才回來,還帶來兩人,正是當年守衛行宮的陵衛。 當年守衛行宮的陵衛,好些因各種原因被退籍被另調他處,曹厝還是從魏把總那裡,頗費了一番周折,才找到當年守行宮的兩位陵衛。 “回七殿下,屬下當時並未守行宮正門,而是守的後殿角門。” “回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