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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她如此地難受，忍不住開口寬慰她。

他知道女官沉香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那是僅僅次於賢妃娘娘和三皇子之外，她最親近的人。

可現在這個人可能已經死了，可想而知她心裡有多難過。

雨越下越大，馬車內添了碳爐，菲兒的身體卻是冷的像冰，她低著頭把自己蜷圈了起來，不言也不語，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鄭大公子看了心如刀割，他把她圈在自己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去焐她。

&ldo;都是我不好。&rdo;他說道，&ldo;是我大意了。&rdo;

&ldo;沉香姑姑在哪裡？&rdo;她問道。

&ldo;在凌霄樓。&rdo;他說道。

凌霄樓，是凌霄樓。

菲兒心中一凜，失魂道，&ldo;不怪你，是我，沉香姑姑是被我害的。昨夜我去過凌霄樓。&rdo;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ldo;一定是有人跟蹤我去了凌霄樓，認出了沉香姑姑，他們才會放了火。&rdo;

馬車停了下來。

菲兒站了起來，鄭大公子按下她，掀起了車簾。

凌霄樓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就連周圍的建築物也受到了波及。

聞訊而來的衙役正在封鎖清理現場。

兩個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沉香姑姑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

鄭大公子放下車簾。

&ldo;去陸府。&rdo;他對外吩咐。

&ldo;不行，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去看看。&rdo;菲兒道，&ldo;我要確認是不是真的是沉香姑姑。&rdo;

鄭大公子拉住她，&ldo;嘉寧，你冷靜點，沉香已經死了，已經化了灰燼，你怎麼確認。&rdo;

菲兒低聲嗚嚥了起來，&ldo;在臨江湖看到沉香姑姑的身影，我以為她沒有死，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沉香姑姑就跟我的親人差不多。可這才一天，她就死了。為什麼？&rdo;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rdo;鄭大公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他攬著她，撫著她的秀髮，嘆氣道，&ldo;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想哭就哭吧。&rdo;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說話，淚水滲透了他的胸膛，鄭大公子心中一痛，他輕輕拍著她的背。

&ldo;三個月前，我得了訊息回到京都，當時事成定局。&rdo;鄭大公子徐徐說道，&ldo;當時我以為你死了，心灰意冷之下，覺得事有蹊蹺，就著手開始調查你的死因。&rdo;

&ldo;某一天，我接到訊息，有人傳信說有沉香姑姑的訊息，我按對方提供的地點，救下了沉香姑姑。當時她已經被人下啞藥，手筋腳筋只差一點就被挑斷了，卻是再也寫不了字了。&rdo;

沉香姑姑被下了啞藥，說不了話，又寫不了字，當然不可能洩露宮中的秘密。

&ldo;沉香姑姑都這樣了，為什麼他們還不放過她。&rdo;

菲兒擦了擦眼淚，哭有什麼用，她要為沉香姑姑報仇，她要讓殺害沉香姑姑的人血債血償。

菲兒想了想，就知道這整件事情的關鍵點在她身上，是她害死了沉香姑姑，她的手無法抑制地抖了起來。

&ldo;如果我昨天沒有去凌霄樓，沉香姑姑也就不會死了。&rdo;

&ldo;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如此。&rdo;他說道。

&ldo;不，這不是天意，這是人禍。&rdo;菲兒平靜地說道。&ldo;他們想要滅口，所以才會放火燒了凌霄樓。有人跟蹤我，而跟蹤我的人恰恰也認識沉香姑姑，所以才會對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