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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趙宜安會高興，哪知她卻嘟囔：&ldo;太冷了，不去。&rdo;

聞言，趙陸忽失笑：&ldo;什麼？&rdo;

什麼時候趙宜安也敢跟他頂嘴了？

&ldo;太冷了，不去。&rdo;趙宜安看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又說了一遍。

次間裡原本就只有他們兩個在說話，這會兒愈發安靜了下來。

又聽見了趙宜安的話，趙陸頓了動作，過了半晌，才低頭執著，開始進膳。邊上的小宮女見了，忙替他佈菜。

趙宜安塌下腰，歪頭看著趙陸進食的正顏：&ldo;怎麼不說了？&rdo;

&ldo;食不言，寢不語。你也別說了。&rdo;

&ldo;唔？&rdo;

趙宜安仍歪著頭，似乎並不在意。

手中的筷子轉了個方向，趙陸將一筷子胭脂鵝脯餵進她嘴裡。

趙宜安捂嘴直起身，飛快嚼了幾下嚥進肚子，就要接著說話。

趙陸搶在她前頭，道：&ldo;再說話，我叫他們燉羊去。&rdo;

&ldo;不要……&rdo;趙宜安忙求道，又捂住嘴，朝著趙陸搖搖頭。

她一搖頭，髮髻上簪著的珍珠流蘇跟著&ldo;叮叮噹噹&rdo;響起來。

趙陸看了一眼，忽問：&ldo;喜歡珍珠？&rdo;

他看她的首飾裡有許多珍珠，連昭帝送她的及笄賀禮，也是一顆夜明珠。

趙宜安放下手，看著他點點頭。

趙陸便放下筷子，道：&ldo;等你畫完消寒圖，就用它換八十一顆珍珠，如何？&rdo;

八十一瓣梅花，換八十一顆珍珠。寓意也好。

聞言，趙宜安點點頭，又搖搖頭。

&ldo;好還是不好？&rdo;

趙宜安只盯著他，眼睛裡有些幽怨。

趙陸正要問，忽然記起原因，他一頓：&ldo;說罷。&rdo;

&ldo;偏心！&rdo;

趙宜安一張嘴，就是這兩個字。

趙陸只不語。

趙宜安又嘀咕：&ldo;準自己說話，不准我說話。&rdo;

但她還沒有解釋，便小聲說：&ldo;我想換別的。&rdo;

&ldo;換什麼？&rdo;

&ldo;等畫完，我會說的。&rdo;

趙陸便道：&ldo;別是我做不了的事。&rdo;

聞言，趙宜安忙道：&ldo;做得了，一定做得了。&rdo;

趙陸一時疑惑，連一旁的金公公延月等人，也跟著疑惑起來。

只是趙宜安死守著嘴，一個字都沒透露。

用了晚膳，趙宜安跟著趙陸去了對面的次間。方才小公公把弓就放在了裡面。

趙陸坐在通炕上，單腿支地，小公公奉上弓。他接在手裡，先上下打量了一番。

趙宜安趴在小桌上，半個身子都探了過來。

趙陸便將弓遞給她：&ldo;你來試試。&rdo;

&ldo;好。&rdo;

趙宜安毫無怯意，伸手就接了過來。

弓上的弦緊繃著，趙宜安抬頭看了一眼趙陸，趙陸開口道：&ldo;拉動即可。&rdo;

趙宜安便張開手握住弦，另一隻手執著弓身，咬牙一用力‐‐

紋絲未動。

這弓足有三石，她拉不動也是正常。

趙陸也沒笑她，朝她攤開手：&ldo;給我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