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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卻不想讓步:&ldo;母親的話字字在情,卻不在理,這十年來,我過得如何,府裡上下乃至祖母有目共睹,若您真的如此關心我,怕我也不會大病小病不斷。&rdo;
&ldo;你生病是自己看不開,何故怪我?若你真看開了,又何必自殺?&rdo;
&ldo;自殺?&rdo;白雅面露古怪,看了眼異常興奮的白嫿,直看得她心驚肉跳。
&ldo;自殺?&rdo;白源面色微沉,倏然打斷。
蕭惠儀愕然,才想起白源並不知此事,心道不好。
老夫人暗罵了聲蠢婦,訕然開口:&ldo;當年,她被眾千金嘲弄,心裡想不開,遂割腕自殺。我這才與你媳婦商量,將她送去南莊靜養。&rdo;
白源雙眼微眯,不看重不代表旁人可以輕視,他衛國公的嫡女竟被逼得割腕自殺,簡直匪夷所思。
白源看向白雅的神色帶了幾分不悅。她是文世洳的女兒,卻無文世洳半分風骨。
白雅隱隱覺得白源的不悅來得莫名其妙,不是因為擔心,倒像是她在玷汙什麼似的。
想到白源與文世洳生前的流言,她突然有了決定。或許,那張有可能打草驚蛇有違聖意的口供還可以繼續&ldo;珍藏&rdo;。
她將衣袖往上扯了一點,端著一雙琉璃眼看向白源:&ldo;父親見多識廣,可曾見過慣用右手之人會用左手割自己的右腕?&rdo;
白謙鳳眼輕抬,黑眸帶著攝人的冷光。白嫿顫著手掏出帕子,緊緊地捏在手裡。
白源面色沉了又沉:&ldo;怎麼回事?&rdo;
家主之怒,姚是老夫人也心悸,但她確實不知情。白雅腕上的疤痕是斜的,經她提起才驚覺有異。
&ldo;你這孩子,有冤竟也不說,現倒是舊事重提。&rdo;只當初她連見白雅一面都覺得噁心,又哪來的心思聽白雅訴冤。
白雅沒有理會老夫人的埋怨,朝白源道:&ldo;當日,女兒思慮不全,獨自上山祈願,不料路遇結伴遊玩的小姐們,被嘲笑一番後心裡鬱鬱,當晚就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中,有人進來,手腕一痛,便沒了意識。&rdo;
老夫人神色稍好,幸而白雅識趣,沒提罰跪一事。蕭惠儀強裝鎮定,白雅被割腕一事,她並不知情,怎麼就有種坑從頭頂砸下來的感覺呢?
她尚有自知之明,誰也沒自己嫌疑大。
&ldo;老爺……玉蘭一事,妾確實做的不對,只割腕一事,卻真真不知情!妾是怎樣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謀害嫡女?&rdo;蕭惠儀始終想不明白,明明在審訊白雅,怎麼就變成審她了呢?
&ldo;老爺,當務之急,還是雅姐兒被賣一事要緊,地上……地上還跪著人呢!&rdo;
蕭惠儀暫時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誣陷她,也沒想出什麼法子,只得硬著頭皮將眾人的視線再次移回白雅身上。
&ldo;你可知,當初這張賣身契落入何人之手?&rdo;突然,白謙開口了,問的卻是跪在地上的男子。
男子瑟瑟發抖,只覺得新科狀元的眼神冰冷至極,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螻蟻。但他知道,富貴險中求,況且那人說了,只要他死捏著白雅的賣身契不放,銀子是少不了的,或許還能抱得美人歸。
男子暗覦了白雅一眼,如此美人,誰不愛?咬牙添了一把火:&ldo;小的……小的是從一個叫花娘的手裡,買了白小姐,當初並不知道白小姐的身份,看她……看她長得美,便……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