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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宋眉山念俄語的發音都是有問題的，她使用俄語頻次太少，導致她的下頜咬肌並不發達，當然與她的咀嚼功能也有很大關係。

陸長安捏她的下頜骨，&ldo;張嘴，彈舌。&rdo;

宋眉山仰著頭，&ldo;我不會彈。&rdo;

陸長安拿出他一早準備好的杯子，往裡面倒水，那杯子就是陸長安給她買的第一件禮物，4700盧布的杯子。他說：&ldo;舌頭放水裡彈，啊，你要記得啊，你說你會還我錢的，你還說你要養我的，你得努力啊。&rdo;

宋眉山將舌頭從杯子裡拿出來，&ldo;我什麼時候說我要養你了?&rdo;

男人道：&ldo;你說你要爭氣，要賺很多錢，以後還要包養一個好看的男人。難道那個人不是我嗎?&rdo;

宋眉山說：&ldo;真想一口水噴你臉上，不要臉，你怎麼這麼不要臉。&rdo;

&ldo;因為我愛你呀，愛你還要甚麼臉。既然你想包養男人，那我必須犧牲我自己的尊嚴，如你所願啊。&rdo;陸長安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

宋眉山搖搖頭，&ldo;你真的比梁與君還噁心，他怎麼能排在你前面，你們列賓女生的大眾點評全都瞎了眼。&rdo;

陸長安揉捏宋眉山的臉，&ldo;你的嘴部肌肉需要多活動，以後笑起來臉也要笑開，要不然眼角臥蠶蘋果機和嘴角無法形成聯動，這些都是青春期長期語言使用頻次過低的體現。&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說，你的語言能力過低，人家能從你臉上看出來。包括你的臉部肌肉走向，下頜骨收放力度，還有你的笑容舒展程度，懂行的人能從你們的面部走向看出你的言語水平在什麼地方。&rdo;

&ldo;真的啊?&rdo;

陸長安說：&ldo;沒讀過書的都一臉蠢相，你看不出來嗎?&rdo;

&ldo;我呸!陸長安，你拐著彎兒罵我蠢，你可以啊你!&rdo;

&ldo;能聽出來說明你也沒蠢到家，接著練，別偷懶。&rdo;

此後的兩個禮拜，宋眉山每天晚上拿著杯子練彈舌，陸長安則在她旁邊寫報告，或者看書，監督她。

宋眉山才學了片刻，便要放下書本，陸長安道：&ldo;繼續。&rdo;

&ldo;哥哥，我今天已經進步了，我能感覺得到。&rdo;宋眉山試圖撒嬌。

陸長安完全不為所動，他說：&ldo;求知無坦途，學問無捷徑。&rdo;

&ldo;哥哥，我不理解書上的理論‐‐金融的力量之所以能夠影響世界歷史上諸多重要的轉變，是因為它能夠讓經濟價值的實現在時間上提前或者延後。這是什麼意思啊?&rdo;

宋眉山捂著頭，&ldo;太複雜了，我覺得這些經濟理論狗屁不通，有些還前後矛盾。&rdo;

陸長安看她一眼，道：&ldo;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金融技術就是一個我們自己造的時間機器，它不能在瞬間移動我們的身體，卻可以移動我們的金錢。因此，金融技術改變了我們的現在或者將來身處的經濟地位，也改變了我們的思考方式。&rdo;

&ldo;那經濟學讓我們變成了時間生物。並且何塞&iddot;穆希卡在日本東京大學給年輕人做的演講說過，他說：市場經濟不應該決定你的生活，當你買東西時，你不是在用錢支付，而是在用你賺這筆錢所花費的時間支付。生命是不可替代的，請珍惜。&rdo;

陸長安笑，他喝了一口水，&ldo;嗯，所以金融是一門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