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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常聚,卻一直向著我、為著我、性格也合得來的朋友。
夜店燈光昏絢,唐漾笑得乾淨清澈。
秦月久經情場竟被一句示弱撩得四分五裂。
&ldo;媽的甘一鳴!&rdo;秦月罵了句,也坐下來陪唐漾。
唐漾面生,有帥哥過來搭訕,唐漾沒理,安安靜靜團在角落喝粥喝茶,在強勁的節奏中舒緩神經。
八點多,唐漾想回家。
秦月把唐漾送到樓下,唐漾道謝。
秦月擔心她:&ldo;真沒事兒了?不然你打電話讓蔣時延回來陪陪你?誰突然攤上這事兒心裡都會堵。&rdo;
唐漾生龍活虎地做出大力水手秀肱二頭肌的姿勢:&ldo;我像是那麼脆弱的小姑娘?&rdo;
她又翹了一下腳:&ldo;你見過踩八厘米恨天高的小姑娘?&rdo;
&ldo;上去早點休息。&rdo;秦月被逗樂,笑著搡她。
唐漾亦笑著上樓、開門、關門,面對一室黑暗與安靜,她好像有些……笑不出來了。
唐漾開燈,落亮。
她溫溫吞吞換鞋,然後把疲憊的身體慢慢挪到沙發上,癱好。
唐漾視線沒有焦距地散在偌大的空間裡,這裡停停,那裡看看。
蔣時延不在,好像又在。
雖然唐漾和蔣時延還沒同居,但就住對門,平常兩人不是一起窩在唐漾家就是窩在蔣時延家,和同居相差無二。
餐桌上那束粉玫瑰是他今早才放進去的,茶几上的電競雜誌是他看的,酒水架上半瓶紅酒是她和他喝著玩的,還有陽臺上,他忘記買衣架、蹭著她晾的衣服。
蔣時延襯衫外套是助理拿到洗衣店洗,他自己洗最貼身的短褲,大剌剌晾在唐漾粉色的一小塊旁邊,他晾的時候還故意朝她那條挪了挪。
唐漾紅著臉罵他不要臉。
蔣時延一臉坦蕩:&ldo;大家都要穿,還是……&rdo;他擠眉促狹,&ldo;漾漾不穿?&rdo;
唐漾小臉登時紅透,舉起爪子要撓他。
&ldo;哎喲喲惱羞成怒了。&rdo;蔣時延仗著身高優勢,沒臉沒皮地親她手背,&ldo;我就喜歡漾漾惱羞成怒,瞧瞧這小手多白,多軟,來來來,想撓哪哥哥都給撓。&rdo;
唐漾當時羞憤欲絕。
一來二去,也就習慣了……
還有就是,他今天中午大概回來過,沙發上換了件西服外套。
是他喜歡穿的那件黑色,有藍金暗紋。他好像一直這樣,喜歡在正經的外殼下,藏點騷裡騷氣。
唐漾費力地扯扯唇,緩緩躺向那件西服外套,躺上了,後背硌著個東西,唐漾從旁側摸出他的滑鼠,嘴角弧度漸漸凝在原處。
滑鼠硌著的後背似一個節點,痠痛經由那個節點漫到穿高跟鞋的腳,再漫到脊椎,最後漫過四肢五骸浸了全身……
痠痛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可是,他不在。
唐漾知道他可能在陪蔣媽媽看電視,或者和老爺子說話,還是剋制不住地拿起手機,撥了他電話。
&ldo;嘟嘟。&rdo;
響兩聲,接通。
對面傳出一個嘈雜的大環境,然後是稍微安靜一些的小環境,再然後是蔣時延低緩含笑的聲音:&ldo;漾漾。&rdo;
唐漾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
她嚅了嚅唇,努力讓自己聽上去平靜如常:&ldo;蔣時延你在做什麼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