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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是。&rdo;陸由如今可是真記著疼了，徒千墨點點頭，要陸由自去收拾，他也不空耗在這，回去看劉頡。

劉頡今天倒是等著他，&ldo;老師回來了。&rdo;

&ldo;嗯。&rdo;徒千墨隨便應聲便坐下。

劉頡站在他身後替徒千墨揉捏肩膀，一邊服侍一邊陪著小心。

&ldo;你不必做這些。&rdo;徒千墨口氣淡淡的。

&ldo;弟子服侍老師，應該的。&rdo;劉頡聲音很輕，&ldo;要稍重些嗎?&rdo;

&ldo;再靠裡一點。&rdo;徒千墨吩咐。

&ldo;誒。&rdo;劉頡沒有說是，倒是多了幾分親暱。

徒千墨動了動肩膀，劉頡聲音低低的，&ldo;阿頡手重了?&rdo;

&ldo;沒有，你一向妥帖的。&rdo;徒千墨口氣也很隨意。

&ldo;陸師弟入門這幾天，老師都沒顧上好好休息。若是操勞太過，您的身體‐‐&rdo;劉頡試探著。

&ldo;我的身體，我才多大呀，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別和慕禪學，杞人憂天。&rdo;徒千墨道。

&ldo;是。只是，大慕哥交代的，不知上次求來的方子‐‐&rdo;劉頡有些遲疑。

&ldo;這病，都得對著症治，夜神名頭雖響，誰知道這個人是活著還是死了，更何況，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他見都沒見過，以為自己的藥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呢。&rdo;徒千墨冷冷的。慕禪耗盡心思為他求來的方子，他用也不用。

劉頡知道老師一向是這脾氣，伸手替他按揉著，徒千墨頸窩處本就疼，不知劉頡怎麼一用力，偏偏按在穴位上，徒千墨原不是忍不得疼的人，可這一下按得太突然，禁不住就是一顫。

&ldo;阿頡該死!&rdo;劉頡連忙跪下了。

徒千墨自己活動活動脖子，瞥了他一眼，&ldo;什麼該死?你又不是伺候老佛爺的太監，最近清宮戲看多了?&rdo;

&ldo;沒。&rdo;劉頡訕訕地自己起來，繼續替徒千墨按。

徒千墨刻意放緩了語氣，&ldo;阿頡，你跟我的時候，怎麼說的?&rdo;

劉頡沒說話。

徒千墨接著道，&ldo;你說，你不敢求我收錄門牆，只要能跟著我，就算做我一輩子的小奴，也心甘情願。&rdo;

劉頡輕輕咬了咬唇，&ldo;那是阿頡年紀小說的混帳話，老師罰過了，阿頡不會再說這些了。&rdo;

徒千墨微微一笑，&ldo;你不敢再說，可你心裡一直這樣想，而且，依然這麼做。&rdo;

&ldo;老師不高興了?&rdo;劉頡試探著問。

&ldo;那要看怎麼說。你若是我的奴隸，這麼一心一意地對我，我自然得意。可你是我的弟子，若是因為我，你連自己都沒有了，我這個老師，也做得太失敗了。&rdo;徒千墨說的話並不嚴厲，可他的態度卻太明確。

劉頡手一頓，想要跪又怕惹徒千墨生氣，只是低低道，&ldo;阿頡用心演戲，老師放心。&rdo;

徒千墨輕輕嘆了口氣，&ldo;你過來。&rdo;

&ldo;是。&rdo;劉頡繞到徒千墨身前。

徒千墨隨意打了個手勢，劉頡順服地在他腳邊跪下，徒千墨順手撫弄著他頭髮，&ldo;你記不記得，剛跟我的時候，就每天這樣在身邊跪著，看書，寫字‐‐&rdo;

劉頡聽徒千墨說起往事，也是笑了